他咂了一口龙井，润了润喉咙，望着几人。
顾启峰笑道：“小恒啊，你是不是想让集团拿出宣传费来啊？你的胳膊肘到真是朝里拐啊，既为海天广告接了个单子，又可以从自己人身上赚钱，好精明的双赢策略啊。”
被顾启峰一针见血地指出了自己的意图，司恒显得有些尴尬，但很快恢复了过来。他微笑道：“姜还是老的辣啊，孙悟空如何也翻不出顾总的手掌心，司恒深表佩服，来，我敬您一杯。”说罢，拿起酒杯，深深地敬了顾启峰一杯酒。
杜阔立刻接口道：“我看司恒的想法不错，我也相信目前的海天广告有这个实力和能量来做好宣传工作，老顾你可要答应啊。”
“哈哈哈哈，你们都是一家人，好像我就是个外人似的，可怜我这个老板明知又要掏钱，却还要高高兴兴地同意自己人赚自己人的银子，这世道，都被你们年轻人给搞乱咯。”
“不，顾总，虽然我们目前还没有这个经济实力，但是我相信，司恒的方法是绝对可行的，我们不需要集团再拨款给天天美，这宣传费用，就算是我们和海天广告暂借的吧。等我们的经营状况有了好转，会立刻缴付的，你看行么？”冯的最后一句话，是对着司恒说的。
司恒闻言苦笑了一下，道：“冯的提议，恐怕我不答应也不行了，我总不能看着我提出来的经营方针因为没有钱实施而搁浅吧。”
话虽如此说，但司恒、顾启峰，甚至杜阔和彭如纪都明白，冯之所以坚持不用集团拨款，也是为了不让顾启峰在保守派董事们面前太为难。尽管天天美连锁超市关闭的提案已经被否决，可依然是保守派紧盯着的一个重要事件。
集团的所有动向都将在他们的紧密监视之下。如果此时再给天天美大量拨付宣传资金，势必会引起这些人挑起新一轮的事端。而顾启峰也会很难处理这些事。
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司恒才会故意说出这样的话来，其实已经变相同意了海天广告自掏腰包为天天美做宣传的建议了。
得到了司恒的支持，冯的心情大好，立刻又举杯向他敬酒，他也没有理由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