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酒菜上齐,宾主落座,依着余巧心的意思,李念生远来是客,又是风祥使臣,自然要坐在主位,李念生知道她在试探自已,倒也没有拒绝,大马金刀就坐下了,此间两位主人则一左一右分坐两旁。
洪万童作了个自我介绍,便举杯敬向李念生,笑道:“李公子,我这师妹也是命苦,你说她刚嫁给白麟王,赶上不巧,白麟王竟然就坠崖了,今日见你相貌与白麟王相似,她不免多想,言语间若有冒犯,希望李公子不要见怪,要知道她一个女人也不容易,毕竟刚怀上孩子……”
李念生神色不变,心里反而觉得有些可笑,当日连婚礼都没办法,余巧心要真是怀了身孕,那就有乐子了。
他不生气,李婉清却差点没气疯了,跟头小母狮般窜了起来,指着洪万童叫道:“你说什么?我哥哥才不会碰这个女人,你再敢乱说,我让人宰了你!”
余巧心凄然道:“公主这话说的真让我有一死之心,若不然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此事太后都已知晓,你若心有怀疑,何不去问问她。”
李婉清气得身子乱颤,却说不出话来,萧云曦担心她闹出事端,这种毁人清誉的事可不是乱说的,急忙拉了她一把,她怔怔坐下,想到哥哥死后竟还落得这么个不清不白的下场,自已却又帮不上忙,忍不住泪珠如串,擦也擦不尽了。
萧云曦也能猜到她的心思,不禁红了眼眶,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抚着后背,却不知如何才能安慰她。
“呵呵,我这还有件礼物。”
洪万童起身从身后拿来画像,手一伸画卷垂落,笑问对面的萧云曦道:“郡主可知这是何人?”
萧云曦神色震惊,这画像也不知是哪个高明的画师画的,竟如此的惟妙惟肖,连那一抹风姿神采都嵌入了画中,她心里什么都明白了,难怪每个人都会如此关注李念生,除了没有面具,李念生与画上的人几乎一模一样。
“这就是白麟王?”
李念生盯着画像想摸下巴,察觉到站在门口的柳何在看他,立刻又忍住了,打量着画像一边点头一边说道:“妙啊,真是妙,难怪我家曦曦给我改名为白麟王,原来他与我还真像。”
萧云曦有些错愕,她压根不知道白麟王长大后是什么模样,又怎会依着模样给李念生改名,不过李念生有这个想法倒也正常,两个人确实太像了。
李婉清从她怀里转过脸来看着画像,哇的一声又哭了起来,冲过去夺下画像卷好,紧紧搂在怀里坐了回去,仍是垂泪不止。
李念生看在眼里也是心痛,他甚至搞不懂李婉清到底难过什么,大家并不是经常见面,能有什么感情,就好像他也不知道自已在心痛什么,但他知道自已现在很想找个由头把洪万童弄死。
“李公子,我这还有件礼物,不知你是否喜欢。”
洪万童拍了拍手,有下人端着个木盘过来,那上面盖了张红布,明显能看出里面有个弧状的物件,他过去掀开红布,拿出一张麒麟笑脸面具递给李念生,“何不试试,我觉得很适合你。”
厅里的人包括外面的柳何齐刷刷看向李念生,李婉清抽了抽鼻子,目光中又有了些期盼。
李念生把面具接来,入手有一种久违的熟悉,萧云曦肩膀上久未出声的珞珞焦急地飞到他肩膀上叫道:“这东西太丑了,不能戴,会有损您高大的形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