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到楼下。”楚枫平也紧跟着起身,领着王韵诗来到电梯间,两人默默等待着显示器上的数字一层一层往上升,谁也没有主动开口说话,明明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相处模式,楚枫平却莫名其妙的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比最初更近了一些。
应该说,更近了不少。
叮咚。
金属门应声打开,王韵诗头也没回:“就送到这里吧,我回公司会给你发消息的。”
“嗯,好的。”正好楚枫平也不想离开病房太久,想也没想就点头答应了,“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王韵诗抬手按下楼层,就在电梯门即将关闭的两秒钟前,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匆匆地开口吐出两个字,可惜楚枫平还没听清她的话语,门缝就已经将两人彻底隔绝开来。
而后,楚枫平在微信上询问,王韵诗却改了态度,只淡淡的回复了一句“没事”。
奇了怪了……
楚枫平怔怔地看着屏幕,蹙眉,喃喃自语:“怎么总感觉他们都有事瞒着我?”
父亲是,王韵诗也是。
一想到楚钟仁对楚家的来历讳莫如深,楚枫平心中就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
……
在楚枫平和父亲的精心照料下,李凤霞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了起来,李医生很快便宣布她可以离开医院、只需要每个月定时回来复查。
出院这天,王韵诗再次来到医院,说是要送楚枫平和他的父母回家。
车上。
李凤霞刚坐了两分钟就陷入了沉沉的睡眠,楚钟仁倒是十分兴奋,饶有兴趣的观察着王韵诗车内的摆设,有一句没一句的和他们聊着天:“韵诗啊,我这辈子对车啊房啊之类的不了解,但你的车一看就很贵,有没有二十万啊?”
楚枫平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岂止二十万啊?
两百万恐怕都只能买个二手的。
无语归无语,楚枫平却并不为父亲的无知感到尴尬,原因无他——王韵诗和某些牙尖嘴利的家伙不一样,她从来不会因为贫富差距而改变对人的态度,也绝不会瞧不起他父母这样一辈子朴实无华的农民。
“嗯,差不多吧。”王韵诗笑了笑,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不过,对于她来说,二十万和两百万也确实差得不多。
为了避开车流高峰,王韵诗没有选择常规路线,而是驶向一条稍显偏僻、但道路通畅的小路。楚枫平自始至终偏头望着窗外的风景,没有参与父亲和王韵诗的对话,望着望着,蓦然,他竟觉得这条路有些熟悉。
等等,这不就是王韵诗和王文文遇到疯狗那群小混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