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尽量低调了,但毕竟场上就她这么一个‘女’人,就算再低调,也是招人眼的,下面一片窃窃‘私’语声。
不说别的,单是之前狩猎的时候,慕容尘为她伤了‘腿’的事儿就已经闹的沸沸扬扬,皇帝当然也是一眼就瞥见了一袭白衣的楚姒清。
说实话,皇帝皱眉,他其实并不讨厌楚姒清本人,可是那日慕容尘为了她竟然当众与他顶撞的事让他怎么都对这楚三小姐亲近不起来了。
小姑娘有意思有什么用呢?皇威面前,一切都是浮云!
再想想这三人之间的恩怨,慕容隆基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冷声道:“这是比武招亲,‘女’人上来做什么?!”
楚姒清一愣,心道:敢情,原来还没说非要她上场啊?
“父皇,”慕容尘朗声道,“娉婷公主乃金枝‘玉’叶,更是未出阁的姑娘。可比武之事多少总会有些肌肤相贴,肢体相碰的事儿,恐有损公主的清誉。但清儿是‘女’儿身,便没这么多顾忌了!”
慕容尘的声音里竟‘露’出了难得的温润意思,而那语气也仿佛是真的很关心那庆国第一美人儿公主,但是所有听了的人却是不由得对云雪衣投去了异样的眼光——这雪衣公主被七王又搂又抱地轻薄了的事谁人不知啊!
而他又说楚姒清能与云雪衣‘交’手,竟是十分信任楚姒清能赢了那的一众的选手。这一讽刺一信任的,将远近亲疏拉的极为明确。
最可恨的是,他那番话说的于情于理,叫人无言以对。饶是云雪衣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也是只能打落‘门’牙肚里吞,半点不能多说什么。
皇帝慕容隆基却是微微眯起了眼,眼神有些意味深长。他这个儿子从来都不会真的站明确立场,但是却对这个‘女’人如此上心,有意思!
慕容隆基沉‘吟’一下,就做出了一副两难的样子,然后转头去问友邦的贵客:“亲王与公主意下如何呢?”
饶是云雪衣再长袖善舞,这会儿也被‘弄’得有些无地自容,诚然是答不上话来了。
可吉尔利亲王不同,他刚来,倒是不知道这其中许多缘由的,就连云雪衣被轻薄的事情他都没知道。当即就喜滋滋道:“辰王说在理!若是那‘女’子不能胜,最终的胜者就派个家中懂武艺的‘女’子来与我庆国的公主过招吧!虽然我们那边没那么多忌讳,不过入乡随俗嘛!哈哈哈……”
楚姒清的低着头,双肩隐隐有耸动,看似紧张,其实是忍笑忍得不行了。
云雪衣咬着‘唇’,半天才挤出一句,“我们庆国比武实也有一项规则的……”她的眼中怨毒浓烈,被这么一通羞辱之后,她几乎都要忘了自己是需要端着架子,一言一行都代表的庆国的公主!
慕容隆基瞥了她一眼,一副慈爱模样:“公主但说无妨!朕方才便说过,此赛专为你而设,这规则自也是由你而定!”
云雪衣闻言,眸光刷地落在那道白‘色’身影上,眼中的锋芒和戾气几乎要掩盖不住,她道:“这武技端的是要动真格的才能分出高下,可若要动真格的,刀剑无眼……”
“既是比武招亲,那自是要出全力的。”慕容隆基附和道,眼神也冷了下来,“生死勿论!”
靠!楚姒清心中愤愤不平,云雪衣狠,没想到皇帝更狠!这特么好歹也是由他儿子参赛的啊!
底下也是一片惊愕,天呐,这是要搏命的啊?有些已经有儿子上场的老臣眼泪都要下来了,但是又不敢多说什么。
皇帝满意地看着下面担忧又不敢多说什么的人们,心中的威严感又升几个格,然后慈祥地说:“若有人弃权,便是现在提出也可,常言道:利之中取大,害之中取小嘛。”
楚姒清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今上,这话这么用是的没错,但是你这么说出来就不对了!
不少刚刚还眼泪汪汪的老臣现在都在捂脸了,圣上你太明显了!
还是礼部尚书反应快,高喊一句“吾皇圣明”之后,就是对着场上风中凌‘乱’的那群选手们喊道:“吾皇而今是要教你们‘有所取必有所舍’,更是教你们‘人有不为,而后可以有为’!你们要好好领悟啊!”
楚姒清不由得对那专注和稀泥几十年的老头产生了深深的敬意,皇帝那么**‘裸’的想法被你这么一润‘色’,顿时高大上了……
那吉尔利亲王大概也是书读的不多的,听了个一知半解的很高兴,觉得大昭皇帝是个爽快人,更是同道中人,不由得也说了些恭维的话。
整个场面顿时热闹又和谐,皇帝很高兴,于是这场名为比武招亲,实为抢男人,后来被人津津乐道,甚至在民间被改编成了戏曲评书广为流传,被唤作“白衣舞清风”的战役就这么愉快地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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