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败既定。云雪衣纤尘不染,英姿飒爽。
楚姒清却是满身尘土,披头散发,若不是有人在她出现在终点之前为她束发洁面,只怕那仪容连御前都去不了。
皇帝对最后的胜负倒是不甚在意,只是楚姒清竟然晚云雪衣这么长时间才和慕容尘姗姗来迟这件事让他很是不悦。
楚姒清当然不会傻到和皇帝说自己的马被人暗害了这等话。
这次狩猎往小了说,就是为云雪衣办的,往大了说那就是为了两国的邦交,社会的和谐发展。
自己若是说出那等话,就算是有板上钉钉的证据,也只是会蹙怒皇帝。更何况,还没有证据。
她只说是自己骑术不济,叫马儿发了狂还冲撞了四王,要皇帝恕罪。
楚姒清态度端正,皇帝也就不好说什么了,只笑呵呵地打着圆场,夸了云雪衣几句又给了赏赐。
云雪衣却道:“皇上,我与楚姑娘是有私彩的,你这公证人可要公平!”
“哦……对对对!”皇帝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转头对楚姒清道,“楚家丫头,这赛马你输给了人家,彩头却是不能赖的,即日起,你便去娉婷公主前头伺候两日吧!”
“公主的骑术花样百出,民女自愧不如,也愿赌服输!”她故意将“花样百出”咬的十分清晰,听得云雪衣脸上一阵红。
“娉婷公主打小便学骑术,这花样百出的马术也是自然的。你输给她也算是荣幸了!”皇帝脸上还有着笑意,话里却带了冷然。
“皇上教训的是!这是民女的福分。”
皇帝又赏了楚姒清些银钱,便直直接挥挥手,让她去云雪衣身边伺候着了。
楚姒清高高兴兴地领赏,一连愉悦地跟到了云雪衣的身后,十分畅快地听的皇帝训儿子不尽职尽责。
慕容尘跪在御前,眼观鼻鼻观心地听皇帝说娉婷公主如何遇险,如何被七万九王所救,以对比的他这个护卫是多么的失职。
最后,娉婷公主前去求情,这事儿便以公主的护卫从四王一人增加到了七王、九王三人而告终。
狩猎开始之前,大庆的公主就成了这场狩猎中最大的赢家。
出了风头,治了情敌,还得了众星捧月的待遇,简直人生得意。
不过,这只是一个开场。
楚姒清能安之若素又坦然地站到一个她讨厌的女人的身后,是有原因的。
她愿赌服输输得起那只是表象,打入敌人内部伺机而动才是目的。
云雪衣,既然你整不死本姑娘,那就好好等着本姑娘反击吧。
云雪衣的营帐中,有人发出了一声尖叫,惊得方圆二十米内一切生物都猛然停步。
“啊呀素心姐姐,你怎可如此无状,惊扰了公主用餐可如何是好!”楚姒清语气温柔,神色庄重,唯独言语间是满满的嘲讽和揶揄。
素心一脸吞了苍蝇的表情,跪倒在地,十分委屈地说:“公主恕罪。”
“怎么回事?”云雪衣瞥了一眼的满脸事不关己的表情的楚姒清,冷冷道。
素心双眼通红:“奴婢的金蟾被虫子吃掉啦……”
“胡言乱语什么!”云雪衣的脸色顿时就有些难看,一拍桌子喝道。
那金蟾
:看书网军事其实就是白天的时候放在楚姒清坐骑耳朵中的虫子,是一种昂贵的低级蛊虫,胜在好用。
眼下那一盒虫子全部都被扁扁的黑虫吃光了,素心又是心疼又是肉疼。但被云雪衣这么一骂,也回过神来:“公主恕罪……”
“这等小事便不要来搅扰本宫,你下去领罚吧!”云雪衣冷冷道。
素心一走,这屋里头伺候的就只剩下的楚姒清和几个年纪不大的小丫头了。
云雪衣的晚膳十分奢侈,一人十几道菜,要吃什么,都是让人夹的。眼下这夹菜的事儿,就落到了楚姒清的身上。
她有心要刁难楚姒清,所以总是指远的菜要她夹,还故意将要哪个菜说的含糊。
所以,不管楚姒清夹了哪个,她都说是错的。
“楚姒清!你这般将本宫不放在眼里,可是不愿意做本宫的侍从?既如此,你大可以和你们皇上提出来!本宫也不是强人所难的人。”
“公主说的哪里话。”楚姒清嬉皮笑脸,“公主骑术精湛,小人心服口服。更是愿赌服输。”
这会儿,又有人送了一道汤进来
“公主殿下,您最爱的山参鳕鱼汤来了。”
楚姒清一听,最爱的?这感情好啊,顿时十分热情地迎了上去,接过那侍女手中的托盘,又咋咋忽忽地招呼人将的云雪衣面前的碗碟挪一挪,准备将汤放在她面前。
云雪衣目瞪口呆地看着楚姒清行动粗鄙,大嗓门的模样,实在是想不通慕容尘到底看上了这个女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