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尘疲累地闭上眼眸,然后睁开,目光清明,冷淡道,“本王喜欢谁,爱谁,娶了谁,都由不得你一个外人来过问!”
“外人?”蓝衣险些失笑,整个人软到在地上。
多么狠,多么绝情的一个字眼,彻底将她多年来的陪伴践踏如泥。
“白贺然,赶紧给她治伤,若是落下残疾,本王唯你是问。”慕容尘低声呵斥,对着房里的白贺然道。
白贺然在里头听了许久,方才敢露出一丝的动静,“是的,王爷,您放心去忙吧。”
白贺然走出门的时候,慕容尘依旧离开了,徒留一个匆匆远去的背影。
蓝衣痴痴地看着他远去,贝齿狠狠地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哭的难看。
白贺然充满怜惜的目光看着地上的女子,叹息道,“你这是何苦呢?明明知道王爷的性子,是任何人都无法操控的,揣摩的。”
“白大夫,你觉得我做错了吗?”蓝衣反问,眼中还噙着泪水,看起来我见犹怜,却也是自作自受。
白贺然点点头,又摇摇头,并没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那么你说,王爷爱上了楚姒清吗?”蓝衣屏住呼吸,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白贺然这回非常笃定地点头,“当然,除了你姐姐,老夫从未见过,王爷会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八成是爱上了。”
“不......这样一来,姐姐多可怜啊。”蓝衣绝望地摇头。
白贺然拧眉,“你这女娃,私心如此之重,王爷是男人,年轻,血气方刚的男人,将来肯定会娶妻生子,你姐姐如果真的爱他,就会在天上衷心祝福他,而不是再三阻扰。”
“我......我也是为姐姐感到不值。”蓝衣哑口无言,那份私心,唯有她自己清楚明白。
多年来,她以大侍女的身份,留在他的身边,见惯了不少的女人,但凡想跟他亲近的,都被她暗中解决掉了。
而这一回不同,楚姒清不仅仅聪明机智,更是手段狠辣,最关键的是,慕容尘喜欢她,纵容她,不会让她受到一丝的伤害。
“我还是先给你处理伤势吧。”白贺然蹲下身,抬手给她检查骨头损坏的情况。
半晌后,白贺然不禁愕然,“这......这不妙啊。”
“什么情况,我的手废了吗?”蓝衣连忙追问,心中无比的恐惧。若是残废了这只手,今后还如何驯兽?
“八成是废了,唉,若是不那么多事,怎么会落得如此境地。”白贺然叹息,半讽刺道。
蓝衣的脸色极其难看,“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都要医治好我的手,您若是做不到,四爷自会请别的大夫过来。”
“你!”白贺然气结无语,好个刁钻的女娃,至今还没有自知之明,她能在四王府享受锦衣玉食,不过是仗着自己死去的亲姐姐。
楚姒清一气之下回到自己的住宅,找了京城最好的大夫给烈焰狼医治伤痛。
连续三日,烈焰狼的状态日渐好转,楚姒清沉闷压抑的心情,也随之烟消云散。
夜幕降临之时,楚姒清正待在房间里处理秋水居近日来的账目,阿七引领着小梅走进来。
小梅慌里慌张,“小姐,小姐不好了。”
楚姒清蓦地一惊,连忙放下手中的册子,“母亲那边有事情发生了吗?”
小梅拼命地点头,眼泪险些落下,“小姐,您快回去看看吧,夫人她被人给欺负了。”
“清姐姐,干娘真可怜,你可得为干娘做主。”阿七亦是担忧不已。
楚姒清啪的放下手中的毛笔,“该死的,如果母亲同意跟我一起住,就不会出现这种事情了。”
“小姐,您赶紧回去,帮帮夫人。”小梅恳求道。
楚姒清连着外衣都没来得及披上,起身便走,“我立刻过去,你自己赶过来吧。”
“恩,小姐。”小梅诺诺地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楚姒清一心担忧母亲的处境,并未发现小梅的异常。
她骑上马,片刻的功夫回去了将军府的云水阁。
云水阁里,一片寂静安宁,并不像有人前来挑衅过。
楚姒清带着一丝的疑惑,推开了大门,正厅里,一个人男人正襟危坐在那里,手里捧着一个青瓷杯,正漫不经心地品茗。
看到那人,楚姒清想也没想,转身就走。
上当了,母亲根本没事,被慕容尘给算计了,逼迫她与他见面。
“站住!”慕容尘低沉的嗓音道,隐含了一丝的愠怒。
自己就如此不受待见吗?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竟然敢让他吃闭门羹,将琴枫苑封锁的严严实实,他不得已,就想出这个么办法。
楚姒清没有回头,脚下的步子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