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吗?这是我绣的最好的一个了。”
林清颇有些自得,她可是绣了三个,才有这么一个像样的。
夏蝉看着自家姑娘十个戳出许多血洞的手指头,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姑娘说像就像吧……
“快去找圆儿,让她替我送给五哥。”林清笑着催道。
夏蝉嗔道:“既是要送,何苦又派她去?姑娘忘记那蹄子可是上赶着要做妾的人!”
姑娘的荷包,鸳鸯绣成这样,让圆儿那小蹄子看到,不是给她嘲笑姑娘的机会吗?
指不定还要当着姑爷的面笑呢!
林清却是很不以为意,催了夏蝉几句,转身就自去看医书了。
夏蝉只好忍着心中不忿,去找圆儿了。
到了晚间,圆儿才被夏蝉拉来院中回话。
林清合上书,坐在窗前笑问:“圆儿,你五爷看了我绣的荷包,可高兴?”
圆儿站在窗外院中,很不愿意回话,被夏蝉猛推了一下,方才皱着眉,很不耐烦地回道:“回大娘子,五爷根本没有睁眼看那荷包,只说让丁护卫将荷包拿去扔了,还说,让大娘子以后不要在他身上费心思。”
见林清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的桂树,脸上似有悲戚之色,圆儿心中窃喜。
圆儿故作关切道:“依我说,大娘子这样很没必要,以您的门第和身份,自是贵不可言,何必这样作践自己,五爷的心思不在大娘子身上,大娘子这样巴巴地上赶着,岂非是自找没脸?也实在是有损您的身份和颜面。”
夏蝉一听就火冒三丈,但是碍着林清没有发话,不敢乱来。
“姑娘!你听听她说的!”
夏蝉气得跳脚直跺脚,恨不得立马一巴掌霍过去。
林清像是终于回过神来,托着下巴,探究性地盯着圆儿看。
这冰冷而沉静的眼神,看的圆儿心里直发毛。
“蝉儿,把那套绛红罗纱裙拿出来。”林清笑道。
夏蝉惊问:“天都凉了,那罗纱裙太薄了。”
姑娘又想干什么?那罗纱裙虽然漂亮,但是又薄又透,天凉不说,再穿成这样跑去姑爷屋里,恐怕又要遭一顿唾沫。
“不凉不凉。”林清笑着催她:“圆儿生的好,让她穿上罗纱裙,去五郎屋里。此番必定能叫五郎瞧上!”
夏蝉又是一惊,赶忙去找绛红罗纱裙。
待那罗纱裙送到圆儿手上时,圆儿尚且又惊又喜。
主母突然这样,莫不是个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