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殷夫人被她激得彻底失去了忍耐力，又是猛地一拍案桌，气得浑身发抖。
她的儿子在里头生死不明，这勾引自己儿子的女子却开脱的如此彻底。
“舅母，难道你真的怀疑是知安将二表兄害成这样？”
林清带着好奇不确定的口吻，小心翼翼地问。
她被拦得有些烦躁，里头的病人不知何时便会失去最佳治疗时机。
之所以这样逼问，是因为她知道，殷夫人绝对不会吐口应承此事。
殷夫人在乎自己儿子的名声，甚于自己的性命。
只不过是当下甄锦命悬一线，她急得无可不可，才会慌不择路地出来指责自己。
若是寻常时候，大约是会能撇得多清就是多清。
“何曾怀疑过什么，只是问你见面情形，说过什么话！长辈问话，你如实回答便是！”
殷夫人一贯的慈悲脸面，这时亦是有些狰狞了。
“左不过是问去哪儿做什么，这么几句闲话。舅母当真不肯放我进去瞧瞧？”
林清拧着眉，怒气一点点蔓延。
她倒不曾领教过殷夫人的偏执和心狠，如今甄锦命悬一线，连王老太医都束手无策，为何就是不肯放自己进去试一试呢？
“你当真以为你是华佗再世？跟着神医学了些许时日，不过浅显医术，竟当真以为自己万事无敌了吗？上次荣安王妃回去，头痛如常，不过是看你年纪小又给老太太脸面，所以不曾宣扬开，那也是王妃自己尊重的意思，你可别想岔了。”
殷夫人气不过，又不能直接揭开。
她心里猜定的是，自己的儿子甄锦，必定是因为这风流袅娜的外甥女病了。
自从司徒兄妹送外甥女回来后，儿子甄锦便不大欢喜。
后面对方司徒老太太派人问生辰八字，又透露出结亲的意思，当晚她的儿子甄锦便病了。
她不说，是觉得此事没有严重到如此地步，小孩子家过一阵丢开了便自己好了。
林清被一排的丫鬟婆子齐齐拦住，气得直跺脚。
“舅母！再不让我瞧瞧二表兄，可就真的迟了！”
到底是不舍还是不忍，说不清心头错乱的情绪，林清至此，再没了和殷夫人斗气的念头。
“既然连王老太医都束手无策，那不若让我试试，倘若我能治岂不皆大欢喜？我虽学的不精，但曲神医声名显赫，他老人家的本事学会十分之一，亦是极厉害的，说不定真的被我碰上了，是我刚学过的呢？”
林清放缓了语气，言辞恳切，只求殷夫人能转过弯来。
正在这时，屏风里头一阵响动。
似是服侍的丫鬟婆子忙乱了起来。
“吵什么？！”
屏风后头一声沉喝，杨老太太醒转来了。
“知安进来瞧瞧。”
老人家沉沉叹了一口气，似是疲惫至极。
林清听了，心里颇不是滋味。
她害外祖母难过担忧，实是不孝。
甄锦之病虽不是自己害的，但是听殷夫人的意思，便是在花圃里和自己说完那几句话后，便做下了病根。
她快步走至屏风后头，一眼就看到了两鬓斑白的杨老太太。
往日富态而慈爱的老太太，这会儿看上去憔悴极了。
“外祖母放心，二表兄之症，可以解救。”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