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也不能回学校,就在局里的宿舍里凑合了一宿,她和多多住同屋,想洗澡又停水了,简单的洗了把脸就躺下,忙碌了一整天,躺下就累睡着了。
到了后半夜,芊默发高烧了。
智齿冠周炎,疼得下半宿睡不着。
罗多多爬起来跟芊默一起找药房买药,芊默脸肿得已经开不了口了。
半夜冷清的街头,芊默站在药局门口握着药袋子,多多直劝她。
“明天请假吧,你这情况应该去医院吊瓶了,怕吃药也顶不住了,偏偏拔智齿还得等消炎后,想想都疼。”
那么漂亮的小瓜子脸,肿成胖馒头,还是只有一边的胖馒头。
俩人就在警局对面的药房,过条马路就能回宿舍,这会已经是凌晨两点了,街道上没什么车,突然,那边有灯光闪过。
有车来了,芊默和多多驻足,只见那边飞驰而来一辆挂着军牌的车。
看到军牌就想到小黑,芊默握着药袋子看着车一点点靠近,在这个病了的深夜突然很想他。
车上,一队全副武装的战士枕戈待旦,正在全神贯注地听中队长于昶默给大家布置接下里的任务。
车内的小黑看不到车外拿着药的芊默,车外的芊默也看不到里面的小黑。
俩人擦肩而过。
错过后,芊默看清了车牌号,想到了,这是他单位的车。
握着塑料袋的手指缩紧。
他就在车上,可是碰触不到她,她也叫不住他。
罗多多看芊默站在那不动,推推她。
“怎么了——咦,你怎么哭了?”
芊默用力眨眼,把奔腾的眼泪憋回去。
“风大,吹的,走吧。”
嫁给军人就等同嫁给寂寞,娶了警花就注定不能长相厮守,朝九晚五对她和他的职业而言,太过奢侈。
相恋后一直泡在蜜罐里的芊默第一次尝到了苦涩的味道。
从梦幻的恋情回到残酷的现实,有些选择是不得不面对的。
她不会放弃小黑,那是她前世的情缘今生的爱恋,那她还要继续坚持这份职业吗?
前世经商再忙再累,生病了也有看医生的时间,现在公职在身,她是团队的一员,一个萝卜一个坑,她要是走了工作就得由别人接上,看病的时间都没有了...
警队会议室里,老钱跟刘老师再一次研究完案情后,终于得空吃一碗方便面,桌子对着楼下,刚好看到芊默和多多。
“老刘啊,你对那个女娃是不是太凶了?我看她病得挺难受的,你别一直骂她,要不明天让她回去,换一个人来吧。”老钱点了一根烟。
“不,就得是她。”刘教授看着拎着药袋子的芊默,也看到了她抹眼泪的动作。
这一刻,他没了白天的尖锐,像是一位慈祥的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