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伟登时不淡定了,原来以为关山月带来一个花瓶,估计是包养的情妇之类的,没想到黄莺自带光环。关山月身边一个女人都这么厉害,那他们的家长都是什么级别的?孙伟恭维道:“还是关总厉害啊,一出马就把事情搞定了。”关山月笑道:“我没啥本事,全靠亲戚朋友帮忙。”
孙伟又说道:“原来是你们合资开的公司?”黄莺笑道:“我哪有钱?是骗他们的,这样他才能更当回事。”关山月一乐,问黄莺:“你怎么这么笃定,他准能帮忙呢?”
黄莺说道:“上次咱们收购太行钢厂的事儿,就是他给宫崎提前透露了信息,也是他出的主意。后来知道了爸爸的意思,他心里愧疚着呢。这次让他帮忙,实际上是给他救赎的机会,他乐意着呢。”
关山月说道:“原来这样!那他和宫崎是什么关系呢?”黄莺说:“后来我才知道的,宫崎爸爸和他是同学,而且两人关系一直不错。宫崎去省内发展,也是童主任给牵的线。”关山月这才明白,官场上的事错综复杂,人际关系盘根错节呀。
孙伟听得一愣一愣的,再加上黄莺长的惊艳,一笑一颦荡人心魄,一时间不敢直视了,越发拘谨起来。
陈露露半天没怎么说话,时不时地端详着黄莺,只觉得黄莺丰满苗条高矮胖瘦恰到好处;明丽耀眼的脸颊不施香水,不敷脂粉,宛如清澈的池水中婷婷玉立的荷花;修长的细眉微微弯曲,晶亮动人的眼眸顾盼多姿;两只美丽的酒窝儿隐现在脸颊,美丽中又多了一些可爱,无一处不惊艳!陈露露觉得自己在黄莺的身边光彩全无,不知是嫉妒还是吃醋,心里竟是酸酸的。
不一会儿,菜上好了,孙伟给大家倒上酒,忽然发现这祝酒词没法说了。说感谢关总把我从看守所捞出来?这话当然不能说;这次也算是公差,但自己既不是地主,更不是老板,为什么请呢?尴尬一笑说道:“咱们都是自己人,客套话就不多说了,很高兴能认识北京的朋友,咱们干一杯!”黄莺说道:“谢谢,也很高兴能认识关山月老家的朋友。”
酒过三巡,大家渐渐放松起来,陈露露说道:“黄小姐,去过我们老家没有?”黄莺脸色一滞,涩涩一笑说:“没去过,我去的地方很少。”喝了几杯酒,大家脸上都红扑扑的,陈露露没有注意黄莺的表情,又说道:“我们老家可漂亮了,山青水秀,冬暖夏凉,又挨着长江,欢迎你到我们老家玩。”黄莺随口说道:“谢谢,我一定会去的。”
见黄莺不太热情,陈露露忽然明白了,她一定是想去去不了,看来这小三当的也不舒心呀!还不如曹秋水呢!这么一想心里释然了,又不禁得意起来,吃她什么醋呢?她还不如自己呢。陈露露热情起来,自己家请吃饭不能冷落了客人,忙着给黄英莺夹这个夹那个。
心里高兴,陈露露的话也多了起来,开始点评起酒来,说道:“这人条件好了,就想喝好酒,可是一千多块钱的酒和一百多块钱就能有本质的差别吗?就像这牛栏山二锅头,说的是三十年的陈酿,这一瓶里能有几滴三十年的陈酿酒就不错了,或者干脆一滴都没有,喝的就是一种虚荣。”黄莺说道:“说的有道理,我喝什么都一样,辣。”
孙伟尴尬极了,我这是花大钱买的酒,让你俩一说,我成冤大头了?关山月见孙伟一脸尴尬,笑着说道:“你们女同志不会喝酒,哪能喝出好来?这酒是有区别的,你们喝的辣,我却感觉口感饱满纯正,酒香四溢,回味甘醇,韵味十足!”
陈露露说道:“无非是辛辣的白酒,还能让你给夸出花来,在我看来只是给自己找喝酒的理由而已。”黄莺心想,这个女人怎么能随便点评自己的老板呢?不由的多看了陈露露两眼。陈露露心里一惊,想到自己是有点太随意了,说这话是没把关山月当外人,黄莺怀疑自己倒不怕,关键是不能让孙伟猜疑,看来说话要小心了。
女人的心思缜密,男人那注意这些,而孙伟的心思更没在在陈露露身上,生怕怠慢了关山月和黄莺,频频举杯。就他那半斤八两的酒量,一顿饭下来就喝的迷迷糊糊,好在还留着一丝理智,强撑着把账结了。
黄莺不敢在这儿留宿,关山月开车把她送回去。路上,关山月说道:“你想不想看看我的大儿子?”黄莺说道:“看你大儿子是假,想让我认识你的老情人是真吧?”
关山月厚着脸皮一笑说:“你能不能不要总这么聪明?女人太聪明了不好的,显着老公太笨。”黄莺笑道:“人家不是说桃花泛滥的人总刺激大脑,会聪明伶俐的吗?不要装可怜。看她吧,她要是愿意我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