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纳捐的旨意,想必元盛已经知道了,我们家准备纳捐五千两!”
史氏提起了纳捐的事情,这让贺元盛心中一动,暗自想到:“难道是要钱?”
接下来,史氏的话、证明了这一点。
“另外皇上去了后宫,示意娘娘,若是有家人愿纳捐,可以恩封爵位、官职!”
贺元盛马上明白,史氏这是为小儿子打算了,又看到贺政热烈的目光,恐怕这母子二人的野心还不小。
“所以祖母打算,借这个机会,给你二叔谋个出身!”
说到这里,史氏不说话了,而是看着贺元盛,等待对方的表态。
可贺元盛却不配合,装傻充愣一般,坐在椅子上,一句话不说。
若是几个小钱,为了耳根子清净,也许贺元盛会出,可看史氏跟二房的意思,明显是企图不小,他才不会拿钱打水漂。
看到贺元盛不说话,史氏有些生气,又有些无奈,可小儿子是她的心头肉,如今有机会,她怎能放过。
“祖母想过了,利用这次难得的机会,纳捐十万两,给你二叔换个爵位,将来有机会,也可以出去做官!”
哪怕知道史氏的野心不小,贺元盛也有些意外,没想到对方竟然想纳捐十万两。
又看了看大房夫妻,贺静是一言不发,贾氏则满脸怨气,恐怕这二人,被逼着出了不少血。
不过贺元盛还是没有说话,因为府内的东西,没有他一丝一毫,他根本不关心。
这种置身事外的态度,让薛氏恼了,冷言冷语顿时出口:“咱们家这么大的事,元盛怎么不表表态!”
“表态,表什么态,两房不是分家了吗,二叔想纳捐多少,只管纳就是,小侄没有任何意见!”
史氏是祖母,贺元盛就算不满,也不能轻易顶撞。
可薛氏就不同了,一个愚蠢的妇人,贺元盛根本不用忍她。
而且贺元盛心中,还有一种想法,就是二房的一对公婆,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以双方的关系,他怎么可能拿出巨资,给贺政谋前途。
“你!”
这番话让薛氏一噎,顿时说不出话来。
薛氏一开口,史氏就知道事情不妙,恼火这个猪队友的同时,也要帮着善后。
“只靠你二叔一家,是拿不出这么多银子,这次又是难得的机会,不能轻易浪费,哪怕两房分家,也不能袖手不管。
所以祖母跟你父亲决定,变卖一些土地,还有些不用的东西,多凑些银子。”
“父亲同意?”
贺元盛马上把目光,看向了贺静,心中暗自想到,难怪贾氏犹如死了爹妈一般,一脸的怨恨。
永宁侯府的经济情况一直不好,本就没有什么进项,所以土地是重中之重。
若是变卖一些土地,以后侯府的进项就更少了,作为女主人的他,能愿意才怪。
“毕竟是大事!”
虽然没有正面回答,可意思很明显,就是同意此事。
只是贺静的语气中,半点感情也没有,让人一听就知道,有多么的不情愿。
“只要大哥没意见,元盛也没意见!”
贺元盛马上表态,毕竟卖的是大房的产业,他这个名义上的嫡子,是有发言权的。
就是不知道贺元朗听到这个消息,会有什么想法。
史氏要的可不是这番话,因为变卖土地之事,只要逼迫贺静即可,用不到贺元盛表态。
“府内变卖一些东西,大约可以凑够五万两,还缺少一半,这就需要元盛先垫上了,等府上宽裕,在还给你!”
干脆的说出目的后,史氏直视贺元盛,目光中带着几分期盼。
“祖母,孙儿又没成家立业,仅有的俸禄也不多,拿什么出这五万两!”
贺元盛把眼一迷,语气冰冷的回应。
就算猜到了史氏的打算,却没想到对方的胃口会这么大,简直把贺元盛当成了提款机。
“你那飘香居日进斗金,怎么会没钱!”
没等史氏开口,薛氏叫唤起来了,神情很是愤怒,好像还贺元盛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之事一般。
而这番话,也让史氏面色一变,知道糟糕了。
如同史氏想的那般,贺元盛不屑的声音传来:“我说没钱就没钱,何况这是二房的事,总不能逼着一个隔房的侄子出钱吧!”
飘香居之事,根本隐瞒不住,因为名气太大了,日进斗金,惹来很多是非。
所以身为主人的贺元盛,出过几次头,让别有用心之人,不敢继续伸手。
这样一来,也让永宁侯府的人知道,贺元盛有这么赚钱的产业,所以才会打主意。
“真是狼心狗肺的东西,这么大的事,竟然袖手旁观,府内白养你这么多年!”
薛氏恨恨的咒骂,好像侯府的主人是她一般。
“好像侯府的主人,不是二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