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元盛用眼睛一扫房间内的人,贺静有些不自在,贾氏到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二房的两人,贺政还是那副伪道德君子,到是薛氏的脸上,漏出点得意之色,看着贺元盛的目光,也如同看死人一般。
“不知这位赵小姐,是谁家千金,芳龄几何……”
虽然知道永宁侯府,不会给自己找一门好亲,可贺元盛还是开口问了问。
“这些事,都是你母亲办的,他会跟你细说!”
史氏现在对贺元盛也有一点顾忌,所以把皮球踢到了贾氏脚下。
贾氏到是尴尬了起来,心里暗骂道:“你们做的决定,却让老娘来背锅……”
当贺元盛把脸看过来的时候,贾氏强笑道:“这些事还是私下里说吧!”
贾氏不想得罪贺元盛,就必须说出很多内情,而有些话,自然不好当着史氏等人的面讲。
贺元盛也没有追问,只是心中的感觉更不好了。
这时贺静问起了有关税银案的情况,贺元盛随意应付了几句,做足了封建礼数之后,就告辞离开。
“母亲、你看看,这庶子越来越猖狂了?”贺元盛一走,薛氏就开口挑拨。
“行了,别说了!”
老太太有些不耐,从本心讲,现在的史氏,对贺元盛的心思很复杂。
因为人老成精,史氏哪怕不待见庶子,可这个封建老太太,很清楚贺元盛的存在,对永宁侯府是有好处的。
至于内宅发生的一点矛盾,对大家族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现在做了这种事,老太太也不知道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
毕竟贺元盛年纪轻轻,明显是前途广阔,也许以后对永宁侯府的帮助更大。
而发生了这次的事,就算贺元盛未被克死,双方本就淡泊的感情,也会越来越淡。
现在的史氏,还不知道贺元盛受封锦衣卫指挥同知,否则的话,一定会后悔之前的选择。
回到了西跨院,柳姨娘马上扑了过来,带着一丝哭腔:“我的儿,你可回来了,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现在的柳姨娘,也知道了史氏等人,给贺元盛定的亲事,更知道赵婉仪,克死了三个未婚夫的事。
所以见到贺元盛后,柳姨娘的情绪很激动,既有一些担心,又有一些害怕。
“我没事!”
柳姨娘的反应,让贺元盛有些意外,在说话的同时,看了看旁边的贺茹萱一眼。
贺茹萱也正在看着贺元盛,目光中带着几分无奈、担忧。
“哥哥还是先进屋吧,有些事情,你需要了解!”
三人进了屋,贺茹萱立刻把关于赵婉仪的情况讲了出来,只是她一个庶女,知道的内容不多。
“欺人太甚!”
贺元盛马上明白,刚刚史氏为何言辞含糊,贾氏还一副有难言之隐的样子,原来又是一个陷害。
尤其是薛氏看死人般的目光,更让贺元盛明白,这件事情,肯定有他这位好二婶的手笔。
想到这里,贺元盛异常恼火,他到不是忌讳所谓的克夫,而是这种被人掌握的滋味,实在太讨厌了。
何况一连死了三个未婚夫,还真邪门的很,哪怕是贺元盛,也感叹这个女子的运气不好。
可仔细想了想,贺元盛有些想不通,自己也算有些地位,以史氏的精明,和之前的态度,不应该做出这种事啊。
好在没过多少时间,贾氏赶到西跨院,给贺元盛解开了所有疑惑。
最后贾氏略带惭愧的开口:“母亲人微言轻,你祖母、父亲做了决定,我也无法更改,希望元盛别往心里去。”
“多谢母亲告知实情!”
贺元盛心中虽然痛恨薛氏的算计,却没有别的情绪,哪怕是贺静跟史氏的做法,在他眼里也很正常。
毕竟面对家族的安危,舍出一个孩子,实在不算什么。
对于这门婚事,贺元盛也不太在乎,至于所谓的克夫,更是无稽之谈。
因为自己命不好,在婚前死了,却赖女人克夫,也只有迷信的古人才会相信。
唯一让贺元盛心情复杂的是,史氏在自己的提醒之下,还敢让永宁侯府参与夺嫡之事,这可太意外了。
这也让贺元盛下定决心,必须要在侯府内,掌握自己的耳目,否则什么事都晚一步才能知道,未免太被动。
不过史氏的如意算盘却打错了,不说自己成为了锦衣卫指挥同知,稍有眼力的人,不会在这个时候找永宁侯府的麻烦。
只是税银案一事,贺元盛已经得罪了太子一党,日后还说不准,是谁连累到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