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叙吓的瞳孔收缩,眼睛却瞪的极大:“你……你敢杀朕,朕可是一国之君,你不怕背上乱臣贼子的骂名吗?”
宇文愈像是听了好听的笑话一般,发出了明显的嗤笑。他站起身,转身离开之前又问了一句:“三位皇子,陛下属意哪一位继承皇位?”
“你要做什么?”
“临终遗言,毕竟君臣一场,臣会尽量帮陛下实现的。”宇文愈又问了一遍:“哪位皇子?”
元叙怔在了远处。
宇文愈却没有什么耐心等他,见状直接转身踏步而行。跨出房门前说道:“陛下若是不说,那就由臣来定了。”
“宇文愈!”一声凄厉的哀嚎,被守卫伸手关在了门内。
……
宇文愈回到湖心绣楼的时候,见到一张桌案被搬到了床榻前。阿琉提笔跪坐在案旁,将顾蕴的话一字一字落在纸上。
他没有打扰,待阿琉收笔,才开口问道:“在给谁写信?”他只听到了最后两句,是顾蕴在说她安好,请对方勿念。
“给阿姐。”依照郎中的指示,顾蕴还需卧榻多日。所以不论是白日还是夜间都老实躺着,轻易不下床走动。她解释道:“最近发生的一连串的事情,我总觉得蹊跷。所以将这些事情理了理,写信告诉阿姐。”
“包括你受伤的事情?”宇文愈问道。
“略微提了两句,”顾蕴好奇道:“怎么了?”
“没怎么。”宇文愈走近两步,一旁的疏瞳眼明手快地搬来梳妆台前的凳子,宇文愈坐了上去。看着顾蕴道:“就是当初先后向你姐姐和姐夫都承诺过,一定将你看的比我的性命还重,必定护你周全,不让你伤到分毫。”
“可是我失言了,失言就要受到惩罚。”
他的话说的分毫不加掩饰,顾蕴不知道如何去接。
自从她这次受伤醒来,宇文愈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切语言和行为,都明白袒露,再也没有了从前的遮掩和小心。他们二人之间也因为这份赤裸和坦白,而变得有些微妙。
可是宇文愈却像是没有察觉,仍旧在不断地“攻城略地”。
顾蕴不接话,房内便意思陷入了寂静。
又过了一会儿,她主动开口,将话题转开:“你们的皇帝为何要杀我?还有,眼下的情况,你打算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