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真好看呀。”发出感叹的是卢兆媛,闹洞房这样的热闹,她自然不会错过。
“王妃姐姐和她妹妹一个比一个貌美,难道顾家的女儿都生的这般好看?”这只是卢兆媛的自言自语,并没打算听到什么回答。
但是出乎意料的,还真的有人回答。
不知何时,一个陌生女子站到了她的身旁:“这位小姐所言极是。”
卢兆媛一边看着顾蕴被萧乘引着坐到床榻之上,一边下意识地应声道:“你也这么认为吗?”
“是啊。”那女子道:“若非如此,如何能以二嫁之身成为淮南王府二公子的正妻呢?”
此时喜娘正在讲述坐帐的礼仪,需要二人并肩而坐,新郎用自己的左襟压住新娘的右襟,寓意以夫为大。
但是萧乘却摆手示意喜娘停止动作:“这项礼仪便略过去吧,进行下一项。”
闻言,顾蕴也是一愣。
喜娘有些为难地说道:“二公子,这不合规矩呀。”
“规矩还不是人定的,还能大过人吗?”萧乘道:“进行下一项吧。”
他的声音并未可以放低,所以整个房中的人都能听到。
萧乘的话刚落,便听洛行风起哄道:“恐怕二公子想的,是用新娘子的衣襟压住自己的衣襟吧。毕竟这才符合二人之后相处的实情吗,是吧?”
“对呀。”葛怀毅跟着应和道:“得符合实情,以谁为大谁的衣襟才能放在上面呀。”
二人一唱一和,房中顿时陷入一片哄笑之中。
但是听了这些话之后,萧乘却不见恼意。反而转头看向喜娘,认真地吩咐道:“那便照他所说,将我的衣襟放在下面。”
话落,房中陷入一阵诡异的静谧,喜娘弯着腰站在两人之间,不知所措。
“二公子喜欢玩笑,诸位莫要当真。”还是顾蕴出声,解救了不知如何是好的喜娘。
随之便是比方才还要热闹的笑声,以洛行风为首,淮南军中的将领无不向萧乘束起拇指。
二公子,您厉害,也不怕今日这洞房花烛夜一过,明日您惧内的名声便传得满城皆知。
听了顾蕴的话,喜娘要上来继续方才的动作,但是再次被萧乘止住:“那便略过去吧。”
顾蕴看了萧乘一眼,看到对方眼中的认真后,对着喜娘摇了摇头。
然后,坐帐这一礼数便直接略了过去,喜娘唱着贺词,为新人端来分装在一分为二的两个葫芦中的合卺酒。
“请问是哪家小姐?”卢兆媛将头转了过来,看向方才说话之人。
“顾氏,阿萸。”顾萸回答道。她以为站在面前的只不过是梁地一个普通官员家的女儿,并且认为自己的态度已经极为和善。
“原来也是顾家的女儿。”卢兆媛道:“那我收回方才的话。”
顾萸不明就里,疑惑道:“为何要收回?”
“因为见了你我才发现,原来顾家也和其他家族一样,不是所有的女儿都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