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芷在一起久了,顾蓁自然能看懂她的意思。
离芷说:“我想一直跟在小姐身旁。”
……
吏部尚书史明远被抓进刑部大牢的第三日,有言官以仵作的口供为证据,力证史明远无罪。并且当朝请求释放史明远。
但是紧接着,刑部尚书便反驳道:“那名女尸在刑部停放已经两日有余,如今有正值盛夏,伤口出现溃烂是极其自然的情形。仵作验不准,也情有可原。”
“你此话何意?”方才出言为史明远辩驳的言官说道。
“若是大人不信,可以亲自带着仵作再去刑部验一遍。”刑部尚书也态度强硬:“本官掌管刑部多年,见过的此类案件也不计其数,虽然不是正经的仵作但是这点儿眼力还是有的。”
言官被气得满脸紫红,他既然敢说出这样的话,自然不会没有准备。
刑部那些人查案的手段先不论高低,“作案”的本事却是众所周知。
随便中找出一个老仵作,别人想要在尸体上看到什么样的伤口没有?
于是紧接着,宰相一派和司徒一党的人就开始在早朝之上争执起来,整个朝堂瞬间乱作一团,堪比闹市。
龙椅之上的大齐皇帝萧弘,看着满朝的臣子却只剩下苦笑和冷笑。他也只能苦笑和冷笑。
淮南王府和滇南王府还未明着造反之前,他将其当作眼中钉肉中刺,一刻不除他就难受一刻。
所以为了除掉萧温,他不惜将淮南军的部署告知西域敌军。
后来萧温确实死了,但是紧接着他也被架空,彻底成为了一个傀儡。
到那时萧弘才明白,不管萧温是不是存有不臣之心,他深深信任的心腹臣子却是真正地狼子野心。
如今看着整个朝堂因为两人内斗一片纷乱,身为皇帝的他却是连一声呵斥都不能发出。
他也懒得去呵斥,因为那些在眼前这些人看来,不过是一场徒增的笑话罢了。
……
整个早朝因为史明远的案件,整整比往日延长了一个时辰,但是最终两方人马还是没能挣出个高下。
没有分出高下但已经定了输赢,因为史明远只能继续被关在牢中。
从朝堂出来的王空,终于一吐前些时日的郁愤之气,觉得心情瞬间畅快了许多。
于是碰见老亲家的时候,还能和颜悦色地过去打招呼:“石大人。”
“王大人手下,当真是人才济济。”石开的语气不咸不淡。
“哪里哪里。”王空谦虚道:“若论人才,这朝中一干臣子有谁能比得上前任吏部尚书史明远史大人?
三十岁便能登上尚书之位,在下三十岁还在大理寺跑腿儿呢。”
“王大人这幅模样,当年真是极其少见。”石开说道。如今这幅张狂得意的模样,居然会出现在他身上?
闻言,王空不甚在意。接着说道:“令嫒好手段,我家那小子不争气,都和离了还被人握在手心里,事事听从。”
原来是为了这事,石开了然。虽然被人用女儿“不守妇道”奚落,但是他却并不觉得有何可耻。
“多谢王大人夸奖。”石开道:“阿肴自幼便是我最看重的一个女儿,如今果真证明,在下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石大人满意就好。”
“自当满意。”石开道:“本来已经提阿肴选好了佳婿,奈何小人从中阻挠,这婚事只能搁置。”
“哦?谁能阻拦宰相爱女的婚事?”王空道:“虽然是二嫁,但好歹也是石大人的爱女。”
“新婿如今身在牢狱,如何出来拜堂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