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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灯下悲话(2 / 2)

“刘老倌,是我不对,我这人就是脾气大了点,你,你没事吧?”

“呵呵,没必要道歉,我没事。”

简单的说了两句,刘老倌弯下腰开始收拾一地的残渣,尽管脸色还算平静,但是微微颤的双手足以看出此时的刘老倌心里是多么的难受和无奈。

段虎也不敢闲着,连忙帮着刘老倌一起收拾,等二人把散落的物件收拾好,又打扫干净之后,这时候天色也黒沉了下来。

坐在点着油灯的桌旁,看着一脸苦色的刘老倌,段虎心里怎么的都不是滋味,没等他想好怎么安慰对方,刘老倌忽然开口说道。

“虎子,都晚上了,想必你这体格肚子也该饿了,要不我给你弄锅狗肉来吃如何?”

“嘿嘿,还是刘老倌懂得我的心意,那就麻烦您老,给我多弄点狗肉,还有小锅酒。”一听有吃的,段虎没脸没皮的笑道。

不大工夫,一锅热腾腾香喷喷的黄焖狗肉抬上了桌,段虎也不客气,甩开腮帮子大快朵颐,看他那狼吞虎咽的模样,都不知道下午的那顿狗肉是吃到什么地方去?

刘老倌依旧没有动筷,愁眉苦脸的坐在那,段虎有些过意不去,把手里的筷子一放,掏出了一瓶药膏,没等刘老倌反应过来,他已经手脚麻利的涂抹在了对方红肿的脸上。

“这是什么药膏?为何会如此清凉,就连疼痛都几乎感觉不到了。”也就片刻的工夫,药效挥之下,刘老倌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问道。

“嘿嘿,这可是极为名贵的金疮药,外面可是买不到的。”

段虎随便说了两句,心里却一阵的好笑,笑得不是刘老倌,而是他自己。

记得那会儿他同样负伤不轻,那人也是拿出这种药膏给他疗伤,药效绝对没话说,可是那味道却......

一想到这,段虎连胃口都没有了,他拿着酒罐猛喝了两口,这才觉得稍好一些。

“对了,之前你还没说王妈和牛子是怎么死的,现在没人,不如你把这事说给我听听如何?”见消了肿的刘老倌精神也好了一些,段虎问道。

一听这话,刘老倌又是长吁又是短叹,好一阵这才开口,“你王妈就是从你身后的窗户投河死的,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她的尸体......”

“什么?王妈她......她为什么要投河?”

说着话段虎来到窗户旁,借着月色朝河里看去,涛涛的河水奔腾不息,在月色下出了阵阵的水声,如此湍急的河水,一旦落水连影子都看不到,更不用说什么救人了。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后,段虎心痛的问道:“王妈她善良温柔,怎么平白无故的就投了河呢?刘老倌,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刘老倌深吸了一口气,随手拿起酒罐猛喝了一口,之后才又慢慢诉说起来。

“我和你王妈这辈子就只有牛子这一个儿子,本来就宝贝的不得了,生怕这孩子会出个什么意外,谁知千小心万小心,最后还是出了事......”

“你王妈受不了丧子之痛,一时想不开,她就......”说到这,一向沉得住气的刘老倌老泪纵横,双手捂着脸哭了起来。

段虎坐在一旁没有出声,只是用手轻轻排着刘老倌的后背,好一会儿,等对方停止了哭泣,他这才把手收了回来。

“唉,没想到老了老了还突逢家变。”刘老倌用手擦了擦眼眶中的泪水。

“刘老倌,牛子一向身体不错,他怎么会无端端死了呢?”段虎声音轻缓的问道,生怕声音大点会让对方心里不好受。

“这件事也怪我,记得今年时逢惊蛰的时候,我们这里怪事连连,又是刮风下雨又是暴雪来袭,谁知第二日烈日高照,冰雪融化,更离奇的是,晚上惊雷不断,还都打在了一个地方。”

“这不,牛子天性好奇,就跟着其他人去往东郊大王崖下看个究竟,没想到他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让我这老倌白人送黑人,送完了黑人,又要送同床共枕了一辈子的老伴......”

“虎子,你说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老天爷要这么折磨我?”说着话,刘老倌双眼含泪,泪花在油灯的照射下点点泛光。

段虎深皱着眉头,对于牛子的离奇的死亡,除了悲痛之外,还多了一层浓浓的疑雾。

等刘老倌的心情稍微平稳了一些,在他的追问下,刘老倌把事情娓娓道来。

说起来,那夜当人们现了大王崖下的那处石洞后,有五六个胆大的人非要进洞探险,而其中一人便有牛子。

牛子打小胆子大好奇心强,但脑子又没那么好使,只要有人怂恿一下,他非跟着做不可,为此没少惹出些事情来,这一点段虎最为清楚不过。

可悲的是,牛子跟着其他人进洞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

后来当洞外的人现事情不对劲时,便连夜通知了县警所,当夜几乎全警所的人都出动,全副武装之下进洞搜查。

洞里的情景极为可怕,除了数具白骨森森的骷髅之外,最里面横七竖八的躺倒了几个人。

这些人死状极为恐怖,除了扭曲的面孔蜷缩的躯体之外,双眼不知为何都被他们攥在了手中,脸上那对血糊淋拉的眼窟窿甚为可怕,当场就吓昏了不少的警员。

之后从这处诡异的骨洞中,除了找到牛子他们的尸体之外,还拉出来了九具白骨。

这九具白骨的姿势十分古怪,和牛子他们遇害时的情况几乎一模一样,双手作握拳之势,从姿势上来看似乎手里也攥着什么东西,身体同样不自然的蜷缩着,可见在死前是遭受了无法想象的痛苦。

由于事情过于的蹊跷和诡异,当夜县警所的人便把牛子几人的尸体以及九具白骨焚烧一空,并且下令炸毁了这处埋有白骨的骨洞,事情这才平息下去。

可怜的是,从牛子出事到化为骨灰,王妈和刘老倌连他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烈火焚尽。

噩耗传来,王妈悲痛万分的数次去往县警所想要讨个说法,却一次次被人用警棍给撵了出来,不仅没有讨到说法,还被人戏称什么疯婆娘。

就这么的,没多长时间,丧子之痛加上无由来的嘲讽和挖苦,含辱受冤的王妈精神失常彻底疯了。

那一日,王妈忽然病情好转,还陪着刘老倌开门营业,哪曾想这回光返照前的安宁便是老两口最后的分离。

可叹王妈一生本本分分,到头却换来这么个悲惨的结局。

等刘老倌把事情的经过说完之后,段虎猛的从椅子上坐了起来,虎目圆睁,双拳攥紧,看了看满脸悲伤的刘老倌,又看了看窗外那条咆哮着的河水,段虎把牙咬得吱吱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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