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自个儿叫唤是为了吸引母蛤蟆?
尼玛,嘴还能再毒点吗?
常福气得呼呼直喘,身旁歪嘴男一副邀功的嘴脸,三两下跳到段虎的身前,润了润嗓音,随即阴阳怪气的又骂又叫了起来。
“我呸!长得黑不溜秋,像坨黑炭一样,还有脸和我家三爷过不去,段虎,识相的赶紧给三爷磕头认错,敢牙崩半个不字......”
“歪嘴小蛤蟆,你的骚主在后面,别对着虎爷呱咋。”段虎不为所动的问道。
“你......”
歪嘴男气得火冒三丈高,吓傻眼的刘老倌赶忙上前又是作揖又是道歉。
“这位爷行行好,虎子他这人就是犯浑,你们千万不要和他一般见识,这样,我带他赔礼道歉行吗?不仅赔礼,这顿饭钱我也不收了,希望你们能高抬贵手......”
话还未说完,火大的歪嘴男抬手就是一扇风耳,打得刘老倌原地滴溜一圈,整个儿懵圈坐地。
“死老倌,老子要你道歉?什么玩意......”
歪嘴男拍了拍手,正打算骂上两句,忽然眼前一花,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整个人便倒飞出去,稀里哗啦,撞翻了身后的饭桌,又一个骨碌趴地嗷嗷。
嗷了两声,歪嘴男嗷不动了,白眼一翻,人事不省。
“好哇!段虎,莫非你要翻天不成?”常福气得瞪眼怪叫道。
“翻天?就你这骚蛤蟆也配!”
段虎怒目一扫,“即便你是天,虎爷翻了也就翻了!”
身子微微朝前一倾,脚步迈动,段虎晃身便来到了常福的身前,一记冲天炮打在了对方的面门上。
“额的娘,疼疼疼!”一拳下去,常福鼻歪血喷,哭爹喊娘。
“喊娘?呸!骚里骚气的骚蛤蟆,亏你长了一身白膘,不如喂狗,今儿个虎爷教你如何做娘子汉!”
又一拳,狠揍在常福的嘴上。
嘣,嘣!
俩老牙磕飞,常福满地打滚,哭声堪比杀猪,那叫一个奔嚎。
“想逃?吃虎爷的天罚大脚巴!”
跟上一步,段虎痛快下脚,老大的鞋泥直接印在了对方的糙腚上,常福跐溜蹭地,没等蹭远,还没出完气的段虎窜上去,直接骑在对方身上左右开弓,这顿胖揍,老过瘾!
“娘!”
“叫娘没用!”
“爹!”
“喊爹照打!”
“爷爷!”
“虎爷在这,赏你老拳吃!”
......
正抡膀下拳过着瘾,“呼”地一声拳风从脑后响起,段虎眉头一皱,脑袋往旁边微微一闪,让过了打来的一拳。
一拳走空的张团练抬脚一记横踢,照着段虎的身上踢去。
段虎抬手挡在身前,硬接下了踢来的一腿,顺着力道他后退几步。
等站稳身形后转身看了看,颇为不屑的说道:“张团练是吧?暗中下腕子算什么本事?”
张团练脸上的横肉轻轻一抖,目光严峻的看着身前的这个堪比人熊的黑大个,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
刚才他没有急着出手,一来是想看看段虎的能耐,做到心中有数;二来,他也是想借段虎的手治治常福,谁让对方一开始就拦着他,否则又何必遭来一顿胖揍?
活该!
三来,张团练是个武夫,曾在滇城当过一名副官,可惜他时运不济得罪了人,这才被罢了职。
尽管没了官职在身,但是一向心高气傲的他要不是为了赚点钱,又何至于来到麻县这么个偏远的小县城当个团练呢?
别看常乡绅在本地如何的高贵,但在他眼里也就是个土狗老旺而已,心里是一百个看不起。
既然是为了求财来的,当然要在必要的时候露那么一手,也好让常家人器重他。
至于什么时候最为必要,自然就是常福被揍得哭爹喊娘的时候,故而从段虎一开始动手的时候他没有急着出手,而是等待时机打算暗中偷袭。
张团练的计划想得倒是挺周全的,但他唯一算错的就是段虎的实力。
本以为一个小县城出来的莽夫,再厉害也不过是只井底之蛙,没想到这一动手,他才现对方能耐非但不小,还出了他的想象。
特别是刚才他踢对方的那一脚,哪是踢在手肘上,简直就像踢在了一根铁条上,疼得他脚面麻,很不带劲。
如此硬茬,使得张团练不得不提高警觉,重新观察着眼前这位号称黒煞神的段虎。
“呵呵,段虎,亏你还是个练家子,怎么连最起码的道理都不懂呢?”张团练冷笑着回道。
“何解?”
“这不明摆着嘛,战斗讲究的不是过程,而是结果,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又不是什么比武切磋,何来点到为止一又或者是偷袭一说呢?”张团练有理的回道。
“原来如此,这还是我听到的最不要脸的解释,不过我这人也不计较这些,既然开干,那我就奉陪到底!”
说完,段虎眼中精光一闪,脚下一踏地面,朝张团练猛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