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安静了许久,氛围却仍旧剑拨弩张着。
“慕容瑾!”
伴随着慕容礼的一声怒吼,两人便厮打起来。
南宫祁试着去拉慕容礼,结果却被甩开了好几步,重重地摔在一张学案旁。
门外的宫人们这才进来,一些人去拉慕容瑾,一些人去拽慕容礼,一些人去扶南宫祁。但拉也不敢真的拉着,只是温声劝着“殿下别打了”,看起来只是一群人在两人外围了个小圈子,圈子还是跟着两人走的。
两人都在气头上,并着其他情绪一起爆发出来。慕容瑾这些日子来所积压的隐忍、不甘与愤怒,全在拳头上宣泄出来。
慕容礼要长慕容瑾几岁,身量上便压着慕容瑾,却没想到慕容瑾力气却也大得很,两人不相上下。
慕容礼也恼,自从慕容瑾那回中了什么奇毒,他便再也没有见过贤妃。宫中的传言让他不由地把这与慕容瑾联系起来,甚至将一切都怪在慕容瑾头上。哪怕他知道,贤妃就是有那份心。
可他就觉得都是慕容瑾的错,一切都是因为他,从小的不得意不得宠,长大后的与母分离。慕容瑾为什么不去死呢!
两人打架没有什么章法,拳打脚踢,撕衣扯发,嘴里同时也还在骂着什么。
等到慕容言和慕容熙两人来了,虽不知道事件起因,却好歹能真正上去拉住两人了。
慕容熙年岁大些,便去拉慕容礼,慕容言去拽慕容瑾。
谁知两人力气大得很,慕容言慕容熙好不容易把两人分开没多久,两人便又挣脱了扭打在一起。
一旁的季鸣呼道:“快去找顾先生——”
这才有几个宫人跑出去找祭酒和博士。
慕容熙费力不讨好,索性罢了手站在一旁观战,慕容言起先还坚持着去拉慕容瑾,无果后也回到了自己书案旁喘着气。
慕容言看着南宫祁问道:“他俩这是怎么了?”
南宫祁皱眉道:“说来话长。”
“那你长话短说。”
“不好说。”
“......”
等到顾十来了有些吃力地从中将两人分开,大声喝道:“放肆——”
两人这才消停下来。
学堂内一片狼藉,慕容瑾和慕容礼也是衣冠不整,发冠凌乱。顾十昨夜本就写了半夜奏章没怎么睡好,见了这一番景象便更加来气。
二人被罚了一人十下戒尺。
响亮的声音在学堂里回想,曾经挨过戒尺的学生都不忍地别过头去。
也托的他们的福,学堂乱得不能上课,破例放假一天。
执笔博士在一旁咬着笔头不知道该怎样下笔,顾十气得倚在学案上顺气,“写什么写,快去报给陛下,说这两个祖宗,我教不了了!”
慕容瑾和慕容礼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愤怒和糟心。
完了,事儿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