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是第一次了,赵敬叹了一口气道:“可要快些,陛下今儿个心情可不太好,去迟了,只怕要怪罪下来。”
“那便有劳公公了。”说着又笑着给赵敬塞了一枚玉环。
赵敬走后,云澈忙跑去慕容夙榻边,“主人,人走了,你也该起了。”
慕容夙把锦被拉过蒙住脑袋,“烦死了,不去!能有多大点事儿啊,他老人家心情不好,我还心情不好呢!”
“哎哟,主子你可小点声。”
慕容夙恼道:“你去传个信,就说我病得下不来榻了,改日再给陛下请安。”
“主子,你可快起了吧。”云澈哀求道。
慕容夙美梦被打断了,接又接不上,便气恼地一把掀开锦被糊在云澈脸上,“好,起起起——”
......
虽然满肚子心不甘情不愿,慕容夙还是规规矩矩道:“臣弟恭请陛下圣安。”
燕帝懒得来这一套,“你去招惹那个白兮影,你可知道他是什么人——”
他是什么人?慕容夙一愣,随后心下紧跟着一凉,有些诧异地看着燕帝,问道:“皇兄此话何意?”是如同他猜测的一般,还是另有别的不得了的身份?那他现在是否又身处险境......
燕帝正色道:“你应该早就料到他的身份不该是单纯的乐师舞师,怎么,竟然没有去查过吗?”
慕容夙手心已有了一层薄汗,“臣弟不过是,只识得人皮相的俗人罢了。”
“南越宁王家的大公子白濯,自号兮影公子,”燕帝缓缓道,“两年前在外游历时偶遇本朝司乐,受邀委身于乐府,任监乐一职。”
宁王......大公子...白濯...
慕容夙藏在袖中手微微一抖,不可置信地看着燕帝。
燕帝继续道:“朕知道你曾为了千叶楼头牌一掷千金,你有你的喜好,朕不干涉,也不过多去过问。但这个白濯,你可不能胡来。宁王手握重兵,白濯又是其爱子,你应该明白其中害。”
慕容夙愣愣地站着,手指狠狠地绞着袖内锦缎,“白兮影”“白濯”和“万俟之”三个名字交错在一起,最后是一张覆了半张面具的脸。
真的不是他吗?慕容夙一时不知是该庆幸还是失落,只觉得心里苦涩的很。
“朕跟你说话——”
“臣弟省得,皇兄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