蜿蜒的小径延伸到河边,弯曲的枝干满带容颜。鞋埋没在草丛中,脚踝感受到了青草的触摸。蒲公英一大片的疯长,摘下一朵,轻轻吹散。紫藤萝的紫一团团的聚集,即使在阴沉的天空下也是格外的耀眼。不知名的小黄花无情的冷落了一只翩翩飞舞的白蝴蝶,等到去捉,才知道暗伏在花丛中一群蝴蝶。一颗不是许愿树的许愿树上挂着几个孤零的许愿瓶,在风中铃铃的奏响愿望的新曲。她犹豫着不愿再前进,生怕不胜收的美景就在这里停歇了,可是脚步还是不自觉的迈动了。
司马正毅也发现:风越来越大。丝毫不冷的风,温情的摇晃着满是滴绿的花树,飘落的花瓣越来越多,遮掩住了双眼,迷乱了静心。不管花开花落,花飞花舞,风都是甘愿的配合。枝干被风吹得倾斜,负担着的生命嬉笑着离开。草丛被风吹的片片翻身,犹如碧波伸展开去。衣襟被风吹起,为这里的生命增添蓝色音响。这里的风,狂躁不失玩笑。这里的风,韵味十足。静静地看着周梦轩着迷。
走进青春,走进了青青的春天。很多游人踏春赏景,游历山水,不得心境爽朗。正如假期的道路拥挤,人群的摩肩接踵,不得一丝的自由。走在这片纯净中,尽情领略着春天的气息,虽然没有人文的情感,自然是追求的始终。旁边也有很多的游人,他们也在寻找自己中意的情景。都说美景在前方,也说美景无处不在,都是自我的宽慰。有了美丽心灵,有了发现美的眼睛,就不再惧怕美的消逝。那时,司马正毅就感觉能欣赏到得美景不过与周梦轩在享受着自然的美景。可是,烟云岁月间,人隔开两地的情人耐不住这样的折磨,想起那些在一起的日子,一刻都不想分离的情人现如今却是天涯海角了,冥冥之中有种被安排的愤怒,有种要反抗的无奈。司马正毅自言自语道:“我是你生命的过客,匆匆而过,不留痕迹;你却是我人生的顾客,默默欣赏,久久难忘。我的开始是你的结束,你的结尾是我的开头。如果哪一天,我们不再是彼此的旅客,那便能天涯海角一起走了;如果哪一天,我们在熟悉的街景处擦肩而过,那便是穷途末路的开始了……”他像是领悟到了什么似的,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站起身,快步走回了学校。
知道司马正毅没有吃午饭,季水玲在他的课桌上放了一些充饥的食物。她不怕别人的眼神,也不顾别人的想法,只是还在懵懂自己这样做的原因,只是不想司马正毅饿着肚子听课,这也成了她对别人的解释。司马正毅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与当初看到周梦轩信件的反应明显有差别。司马正毅恢复了往日的活力,兴冲冲的坐到自己的位子上,一看到放在桌子上的食物,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季水玲在一旁看到司马正毅的一切,是有惊喜又有疑虑。薛龙和董珥互相看了一下对方,也搞不清楚缘由。等待司马正毅吃完了,转向季水玲这边,说道“谢谢你的午餐,真的很可口!”季水玲被这突然到来的感谢吓了一跳,白嫩的脸立马红了半圈。由于司马正毅的声音本就很洪亮,即使这句感谢很小声,却仍然让那些埋首卷案的同学抬头望向这边,再转向季水玲那边。一直在猜测的薛龙和董珥,听到这句话,也是相视一笑,董珥轻哼一声,也就继续做作业等待上课了。
整个下午,司马正毅像是没有发生过那些大事的人一样,端坐在座位上,专心的听课,积极的回答老师的问题,又回到了魏金奇时代。老师们也对他的反应感到很奇怪,整个课堂被他的回答惹得很活跃,成了他表现的舞台。可是季水玲整却没有听进去课,在司马正毅回答老师问题或是与老师辩论的时候,她就在一旁用手支撑着脑袋看着他的表演。
第一节课刚下课,董珥就再也按捺不住,急匆匆的坐到司马正毅的身旁,“我说,小司马,你这旧情未了,新欢可不能来的太快啊!”司马正毅很是惊讶的看着董珥“小脑袋瓜里想些什么呢?你看我现在还有心情谈那个吗?”“你还真别说,对于男人我就不是很信任,尤其是你这种男人。我可告诉你,看在你是我个哥们的份上,我必须严重警告你!”司马正毅这时不再安定,侧过身子“我知道你的想法,我更知道别人的想法。不经历过沉沦的人,是不懂得那份失重与超重的痛苦。”“你说的这些话虽然一定程度上能够,暂时性的说服我,就我的个性而言,如果你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别怪我这个朋友悬崖勒马也要把你拉回来!”司马正毅本来要恼怒的神情,听到这几句话,差点没把眼泪挤出来“董珥,相识这么长时间,只有你会对我这么掏心掏肺,人生得一知己,我很满足了。放心,欺骗朋友、背弃朋友的事,我司马正毅是不会做出来的!”“那就好”说着,董珥就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