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受伤了?”
容淅也挺吃惊,刚刚见他,额头没事啊。
“可不是,他都没打算给我说,是卫承朗嘴快说出来的。”
心疼死她了,好好的走路,怎么还能摔上一跤?
“容淅,我先走啦。”
刚出门,许攸又折返回来。
容淅问:“不去了?”
“去不了了,学生会查寝。”查完就会锁大门,今晚是买不了药了。“早知道就不退出学生会了,我还能出去溜达一圈。”
“那就早点睡吧。”容淅洗漱完毕,也躺下了。
“容淅,你觉得肖琂怎么样?”许攸问。
“你不是一直觉得他很好吗?怎么突然又这么问?”
许攸说:“刚刚肖琂问了我有关木子的事,说了一大堆。我根本就不知道的事,我听得云里雾里的,心里隐隐约约有点不安。”
容淅也一惊:“他也向你提起了木子?”
他不是说,不是脚踏两只船的人吗?
怎么又提起木子?
“对,不过,肖琂又说,他压根不认识木子。可又好奇,他什么地方得罪了木子。”
许攸也说得云里雾里,容淅也听得云里雾里。
*
第二日。
午饭时间,肖琂过来找苏木子。
“吃完饭后,能耽误你一点是吗?”肖琂问。
苏木子淡淡答:“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给你个交代。”肖琂又说,“后山等你,希望你能来。”
苏木子没说话,低着头吃饭。
“木子。”
她的语气极冷:“容淅,什么都别问。”
容淅也低头吃饭,不再开口。
饭后,苏木子去了后山。
容淅想陪她,她拒绝了。
容淅不放心她,就远远地跟着。
肖琂和卫承朗都在。
容淅也不是好听墙根的,离得很远,她就站在杏树下,这个时节,杏树正抽出青嫩的枝条。
阳光也是温凉,却并不多么和暖。
不多久,肖琂和卫承朗先后路过杏树下。
肖琂脸色阴沉,身后的卫承朗低着头,不敢吱声。
“原来你在。”肖琂很勉强的扯出笑意,又说,“你朋友在前面,她情绪不太稳定。”
“跟你有关?”
肖琂沉默不语,也算是默认了。
容淅的表情很复杂,她看不清肖琂这个人,看不清苏木子和肖琂之间到底怎么回事,她问:“肖琂同学,还记不得记得,昨晚我问你,是不是会脚踏两条船的人,你是怎么回答我的。”
“由始至终,我在意的只有许攸一个。”
时间似乎又静止了许久。
肖琂又说:“请转告你朋友:有时,真相的确比谎言更残酷,更让人难以接受,但为了许攸,我不愿拖泥带水,所以请她原谅我的直白。”
来之前卫承朗说:不要伤害一个深爱你到骨子里的人。
可他更不想伤害他在意的人。
说完,肖琂走了,卫承朗依旧低着头,跟在肖琂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