踌躇游移间,章雅梦还是轻轻挽住了衣裳单薄的苗妙。
苗妙语气幽幽:“除了那次,停了没两天,带着伤又继续了,我真的劝不住,管不了他。”
章雅梦已经从晏清口中得知了当初的鹊桥通道事件了,她自然撇开了话题:“其实,我也没觉得他现在有多排斥电子产品啊。”
思忖须臾,苗妙点了点头:“这点倒是比以前好些了,也再没见他一个人躲到陈列室里发呆了。”
章雅梦烂漫笑道:“那这样不是很好嘛,清哥其实是个内心很柔软的人。”
“我知道啊…”
心里别扭,苗妙禁不住自怨自艾起来:“就觉得自己好没用,既读不懂他,也帮不到他。”
这样的喵喵让章雅梦为之心疼:「人间不值得…」
“男人不能惯,越惯越混蛋,女人就得宠,越宠越有种…”
忍住莫名的羞耻感,霸气说完,章雅梦松开手,她脚步轻盈绕到苗妙另外一侧。
苗妙无动于衷。
最能带动喵总情绪的土味语录都没勾起苗妙的回应,章雅梦又暗叹一声,用手肘轻轻碰了碰她:“小喵,我们上去吧,以后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
“我没事儿…”
转身挎住章雅梦的臂弯,苗妙对老章莞尔一笑。
宿舍楼的楼梯间里响起一句细语金句:
“比起过得好不好,我更在乎他累不累。”
…………
深夜练功房,落地镜中走动的男人表情讶异中参杂着新奇的刺激感,他不解又急促地追问道:
“艾丽,你怎么穿上品茹的衣服,还用人家东西啊?”
——《回家的冲动》——
…
俄顷,落地镜中仿佛又换了张面孔,男人凶神恶煞面目狰狞冲镜子指手划脚放下狠话:
“我王镜喆就算饿死,死外边,从这跳下去,也不会吃你们一点东西!”
——《青葱岁月》——
…
一霎,镜中的面孔再度变幻,男人表情倔强中隐匿着心悸,目光孤傲里又带了两分眷恋,他薄唇翻动间吐着两败俱伤地恶语:
“关可盈?呵呵,用不着你管,还来干嘛,你不是应该躲回父母的庇护下,声泪俱下地控诉我这个人渣么?”
——暗黑版《勇敢》——
…
少焉,镜中的男人似是受尽屈辱,尝尽辛酸,他目光萧索,含悲饮恨,愁绪万千,喷薄而出的台词倾泻着“日夕以眼泪洗面”的深哀巨恸: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李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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