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妙麻溜地把文案做好,直接发给了邵卿。
无事可做的晏清重新开始看手里的稿纸,思考着自己第一期要做一首什么样的作品。
不一会邵卿回拨了电话过来,苗妙开着功放拉着晏清一起跟邵卿说。
邵卿先是称赞了这个文案的脑洞,她很快与周佩佩确认了一下她明天的工作安排,然后告诉苗妙明天一早自己会派车把佩佩装扮好送到“办公楼”那边配合晏清的拍摄计划。
晏清没想到这么顺利就得到了邵卿的全力配合。
更没想到电话那头的邵卿并没有挂电话,而是继续说自己虽然很不好意思但还是要拜托晏清这边一件事,如果他方便的话。
晏清知道邵卿肯定没什么好事,邵卿可是个厉害人物,想把节目做好,两边的关系还是保持融洽为妙,想到这他开口对着电话说:
“邵姐有什么事您直接说,我就怕自己能力有限,没帮上忙反而给您添乱。”
面对老狐狸,晏清尽力把话说得滴水不漏。
…………
“清哥儿,是这样的,我们这边想说的就是咱们家怀憬选的树洞来稿的事儿。
我们鼎新也有签一些词曲作者、音乐制作人,这次公司也调配了好几位在帝都这边的制作人给怀憬提供幕后支持。”
邵卿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喝了口水又继续:
“我们在怀憬学校这边拍完视频后,大家闲着也是闲着,这不就干脆在这边讨论起怀憬选的这篇稿子。
你也知道的,怀憬这孩子脾气特别犟,她的意思很坚定,首期她就确定这一份了。”
邵卿在电话里刻意加重了“你也知道的”这五个字的发音。
“我们的幕后智囊团队又对这个题材很陌生,都觉得不好做,勉强做出来的内容我听了一下小样,嗨,那完成度,卿姐我就不拿出来跟你丢人了。
总而言之这回我是真没辙了,所以才冒昧问一下清哥儿你,有没有好招。”
邵卿在电话的长篇大论里还不忘夹杂着对晏清和翁怀憬关系的试探,晏清听完其实很想对老狐狸来上一句:
“我没有,我不知道她犟不犟。
我只知道她能打得我变制杖。”
可邵卿说的也可能是实情,毕竟晏清三次接触翁怀憬的亲身体会摆在这里,而且他也有些好奇翁怀憬究竟选了个什么样的题材。
“要不您先说说这是个什么样的故事。”
邵卿是料定了晏清会出手一般,似乎早已经把那篇稿子捏在手里,晏清的话落完最后一个字的音,邵卿便无缝链接开口将那篇稿子念了出来:
…………
“翁教授,您好,我是一名来自辽东省准高三芭蕾舞艺术专业的学生,我的名字叫许墨儿。
从七岁开始打舞蹈功底,到今年已经十年了,我很爱芭蕾舞,它就象是悬在我生命前方的一束光一样,始终为我照亮着前方的路。
我从小便追逐着这一束光,这一路上流过的泪,吃过的苦,受过的伤,我都记不清次数了。
但每次跌倒、流泪后只要我爬起来重新扶着练舞杆,一闭上眼睛,我眼前就会浮现出,小时候第一次接触芭蕾时候的那一幕:
我们那一群小女孩还都不会跳芭蕾,只会眼巴巴的带着笑容跟着老师一起哼唱着《四小天鹅舞曲》的调子,憧憬着自己将来能穿上芭蕾舞裙像一只天鹅般翩翩起舞。
每当想起这一幕,我就会觉得全部的力量又回到了自己身上。
我从不后悔自己选择了这条路,我始终热爱它。
当初那些小伙伴们都渐渐的长大了,我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还在继续着自己的芭蕾道路。
此刻我正在练功房拿着手机给您写信,今天是我人生第二次参加华国高中生《青苗杯》芭蕾舞大奖赛辽东省预赛的日子,我再次晋级失败。
这种感觉就像那束光一直悬在我前方,但是无论我多努力,都无法触碰到它。
但是,我还是不会放弃,给您写完信后我就会爬起来,擦干眼泪继续开始练习。
明年就是我的高考年了,您一直是我的偶像,我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成为像您这样的舞蹈家。
我有些忐忑,不知道您能不能看到我的信,我就当对着这颗树洞许下两个愿望吧:
希望自己明年能考上帝都舞蹈学院!
希望自己能成功晋级一次《青苗杯》全国大奖赛!”
…………
晏清听完之后,完全理解了为什么邵卿会放弃劝说翁怀憬更换稿件这回事。
这个叫许墨儿的小姑娘的信多半是引起从小也是练舞出身的翁怀憬共情了。
晏清闭上眼睛仔细回想起记忆里前世的那些歌。
沉默了一会他才开口问邵卿:
“她…她的意思是指定要作一首跟芭蕾相关的歌?还是说只要跟许墨儿的故事有关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