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建好说也是一个有点小健壮的汉子,一百多斤,从上铺跳下来,落到一只手掌上。死胖子受得了受不了到不知道,反正是颤抖着呃了两声,接着又响起一阵比刚才还要尖锐的杀猪声。
伴随着刺耳的尖叫,没想到胖子音域倒是挺高的,任建没事儿人一样的走到厕所边轻轻一挥就把洗手台上的六个口杯都给扫到地上,然后放上自己的杯子,什么毛巾脸盆都把别人的扔到一边,把自己的放上,最后才回到床铺,坐在尖嘴猴腮的铺上,翘起二郎腿:“哪位是老大啊,小的这就来拜见拜见”
尖嘴猴腮有点搞不清楚状况,说道:“已经被你扔地上然后踩了一脚了。”
任建哦了一声:“原来胖哥就是老大啊,老大你好。”
胖子已经被搀扶起来,手指已经变形,战战巍巍的抬起来指着任建,食指却扭曲的指向了尖嘴猴腮。
任建好奇的朝手指的方向望去:“猴子你惨了,你是不是惹大哥生气了?”
尖嘴猴腮十分惊诧:“你怎么知道我叫猴子?”
任建啐道:“你特么是长得太像猴子了。”
胖子终于缓过劲儿来问道:“小子,你混哪里的?”
任建双手抱拳:“好说好说,赵山河,在帝都犯了点事儿,十五年,没别的意思,新人教育就此结束,谁不惹我我就不惹谁。”
胖子骂道:“你特么还知道新人教育啊,是我们教育你,还是你教育我们?”
任建耸耸肩:“不服来搞。”
龙胖子怒喊道:“打死他,一起上。”
除了龙胖子其余五人都扑了上来,龙胖子一会儿抱着右手,一会儿托着厚重的腰在一旁掠阵,抽冷子踹上两脚。
任建和五个人扭做一团,空间狭小且没有依靠,很快就被五人死死按住,不过五人几乎都脸上开了花。
胖子冲过啦狠狠地踢上两脚骂道:“叫你嚣张,叫你嚣张。”
打了半天,出过气之后,大家都伤中带累。也就偃旗息鼓了,放了狠话就留任建一个人躺在地上。胖子的老腰已经爬不上上铺了,只能在猴子的铺睡,猴子就爬了上去,占据了任建才铺好的床。
不一会儿此起彼伏的鼾声响起,犹如一出折磨人的交响乐。
正在这时候,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任建缓缓的爬了起来,无声无息如鬼魅一般,没有声音却沉稳的脚步往胖子走去。借着走廊昏暗的灯光瞄准了胖子的大脸,噼里啪啦的一顿老拳。
胖子惨叫练练,其余五人被惊醒,赶忙冲过来拉住任建,任建转身又和五人扭打在了一起。
“别打了别打了”声音居然来自捂着鼻子的龙胖子。
几人只能作罢,各自跌坐在地上喘粗气。龙胖子捂着鼻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问道:“赵山河,你该不会是洪兴的山鸡哥吧,你是不是就打算一次一次不罢休啊,非要打出个山头来才算是了事?”
任建血肉模糊的脸上露出一丝惨笑:“道上混的谁不知道这回事儿,你画了道,我也画了道,那就看谁的道行高了。”
龙胖子哭笑不得:“妈的,别人当老大的都是体面得很,老子在你面前冲个大个儿被打了两次,这事儿不解决老子还要被你打,而且你瞅准了只打老子是不是?”
任建笑道:“要打就打大哥,打猴子算本事么,?”
猴子闻言有点不服,但想了想自己这细胳膊细腿的还是算了,龙哥两百多斤的肉都不是个儿。
龙胖子递过一只皱巴巴的烟:“不打不相识,龙平,当面叫我龙霸天,背后叫我龙胖子。以前在离城一带混。”
任建接过烟,猴子很有颜色的给点上,缓缓抽了一口才说道:“赵山河,在京城犯了点事儿。胖哥本事够大啊,在号子里都能搞到中华。”
龙胖子笑道:“嗨,不算什么,在外面挣了点钱,这些玩意儿,无非就是多花几个钱而已,多大的事儿。兄弟要是喜欢,一天一包,龙哥包了。”
任建点点头:“谢了,胖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