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义会心一笑:“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嘛,组织会认真考虑研究的,什么工作关系啊,行政待遇啊,福利分房啊都是小意思。”
任建一拍大腿:“要不说张叔大气呢,那我就直说了,别的要求我没有,第一,完成任务之后,我要继续考研,你们不得干涉,我们家老头子干涉你们也要帮我的忙。”
张明义会心一笑:“没问题,我替你岳父答应了。还有呢?”
任建说道:“你们两一个正厅级一把手,一个副部级二把手,自然是家底丰厚,可我们家老头子脾气实在是太臭了,见谁得罪谁,到现在还是个正科级的办事员,我们家穷啊。什么彩礼啊,什么首都一套房几百万啊,是不是就免了,礼轻情意重,孩子好比啥都好,这里有二十块,就当做咱们家的彩礼了,老丈杆子您看怎么样?”
文义脸色铁青。又往皮带那边摸索。张明义问道:“你妈辞职下海弄得那个安全公司不是做得挺大的么?”
任建耸耸肩:“我妈的钱又不是我的钱,赶明儿再婚了,生个弟弟比我强,那就没我这个小白菜啥事儿了。关键是我没钱……”
文义破口大骂:“你个小畜生当我卖女儿啊,老子看得上你那点臭钱,我告诉你,老子早就把老房子卖了,给文静买了一套新的当嫁妆,还指望你么……”
任建赶忙把二十块钱收进口袋:“那就好,我就没什么问题了,随时可以”
张明义看了看手表说道:“你想好了么,那就让你李老师带你去准备准备吧。”
任建心里暗骂,妈的,老子都没说想好了,就尼玛开始准备了。唉,该来的总是躲不掉。
李建业推门走了进来,递了一根毛巾过来,任建接过毛巾往脸上擦,一边头也不回的挥挥手就跟着李建业走了出去。
雪越下越大,怕是有一尺了,任建深一脚浅一脚的跟在李建业身后,却突然发现李建业在一面墙前停了下来。
那面墙自从建校之初就静静地矗立在此,青翠环抱,静谧如夜。洁白的大雪掩埋了墙角的花边。昏黄的灯光照着翩翩的雪花显得分外的凄美。而墙头的瓦当是蜿蜒的长城的摸样,长城之中悬着一柄利剑,那是正义之剑。
这就是烈士墙,上面铭刻着每一位因公牺牲的校友的名字,生卒年月和生前的单位。
李建业挺立在烈士墙边沉声道:“这面墙上有许多的人我认识,有一位我的老师,三位我的领导,八位我的同学,还有十一位我的学生。还有许多的同志我不认识,没有见过。但我希望你不要成为这面墙上我的第十二个学生。”
任建轻轻的嗯了一声。
两人立正对烈士墙敬了个礼,
李建业转身上了一辆越野车任建赶忙跟上。越野车打了一个弯缓缓的驶出学校大门。
任建问道:“师傅,咱这是去哪儿?”
李建业说道:“火车站,一小时后就发车了。”
任建慌了:“尼玛不是说去准备么,这就出发了?我怎么说也得跟文静和小炮说一声啊,这也太突然了”
李建业沉声道:“任务已经开始,此刻你再也不是任建,再也不是公大应届毕业生,当然你也不认识什么文静和包卫。”
任建掏出手机:“完了完了,这怎么跟文静解释啊,不行我得给她打个电话……”
李建业劈手夺过电话,打开窗户扔了出去,新买的肾六土豪金。就这样划出一道闪亮亮的弧线一头扎进了河里。
任建觉得左右两颗肾隐隐作痛:“我日,存了好久的钱才买的,才用没几天……”
李建业无所谓的摇摇头:“你记得刚才保卫处在哪儿抓到你的么?”
任建说道:“女澡堂啊,当时我想进去来着,保卫处全是大老爷们,肯定不敢冲进去抓我,可惜我实在是拉不下脸,要是一不小心撞上正在洗澡的同班同学,那多尴尬啊,我一世英名就只能喂狗了”
李建业笑道:“已然是喂了狗了,学校明早会发布告,任建同学潜入女生浴室偷窥偷拍。被保卫处同志当场挡获。实为妄图混进公安队伍之蛀虫,为严肃校纪,经校党委以及校务委员会一致决定予以清退。”
任建张大嘴巴:“尼玛也太毒了,这不是泼脏水,这尼玛是泼米田共啊。”
李建业笑道:“任建同学即刻被清退,从此不知所踪,从此刻起,你叫做赵山河。那个袋子里面是你的衣服,赶快换上,马上上火车了。”
任建打开袋子一看,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这尼玛不会是监狱风雨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