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我从来都没有听过有鸟会叫这么凶恶的名字。
其他人也是疑惑的摇摇头，汤泽继续解释道：“纪昀在《阅微草堂笔记》中就曾记载‘张读宣室志曰：俗传人死数日，当有禽自柩中出，曰煞。太和中有郑生者，网得一巨鸟，色苍，高五尺余，忽无所见，访里中民讯之，有对者曰：里中有人死且数日，卜者言今日煞当去。其家伺而视之，有巨鸟色苍，自柩中出，君所获果是乎？此即今所谓煞神也。’也就是说，人死后，灵魂还要回家一次，而煞，就是灵魂的载体。而且那些没长牙齿的小孩死后是不会有煞的。古代阴阳家会按人死时年月干支推算魂灵返舍的时间，所以煞鸟回飞也叫归煞。”
汤泽一口气把关于煞鸟的东西全给我们讲了出来。当然，开始那段古文说实话我真心没听出来什么意思，主要是他后面把“煞”这个东西解释了清楚。
我们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我问汤泽：“那这玩意儿有攻击性么？”
的确，他刚才讲的其实没什么实际意义。换成我来解释，我就只会告诉他们，这玩意儿叫煞鸟，是煞鸟，不是傻鸟。而汤泽这么说，我看八成有炫耀自己读过书多的意思。而它到底对于我们有没有危险这才是我们最想知道的。
汤泽摇了摇头：“其实，我也不能完全确定它们到底是不是煞鸟。因为如果按归煞的日期来说，应该是在人死后的几日便会有归煞。举例来说，倘若一个人死于甲子日，那么他的魂魄是九尺（甲）加九尺（子），合共是一丈八尺。所谓一丈八尺，是指魂魄入地的深度而言。而且煞不会逗留在一个地方，并且群居而住这么久。除非……”
说实话，我最讨厌他这种又是卖弄又是说一半的说话方式了。显然曾钰也看不过去了，不耐烦的说：“你怎么每次说话都这么罗嗦，将重点行不行。”
汤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继续说道：“你先别急嘛，煞鸟攻击人这种事情书上到没有记载，只有殃煞，也就是一些凶狠的煞神会伤人。不过我担心的是事，如果真的是这么多煞鸟在这里逗留不飞走，那么就有两件事可以证明了。”
“哪两件？”见汤泽的神情变得越来越严肃，我便知他现在已经不是在卖弄文学了。
汤泽指着那些那鸟所在的壁洞说：“第一，就是这个洞中会有数量于这些煞鸟等同的死尸。”说到死尸这两个字，曾钰的身子不由地颤抖了一下。“第二，如果那里面有死尸，那么杀死他们的东西，必定就在附近。”说完他朝周围看了一下。
鲲哥呸了一声，拿起了枪说：“管它什么鸟，让老子打他几只下来，还可以填一下老子的肚子。”
鲲哥正要举枪，汤泽一把上去拦住了他。汤泽说：“千万别开枪，就算杀了它们，它们的肉也吃不得，吃完你会寒气攻心，两天后必死。而且我不是说过了吗，我知道这里为什么不热的原因，就是他们。”
鲲哥看了眼汤泽：“他们？”汤泽点点头，继续道：“你有没有想过，这里的深度起码是地下一千以外，如果是正常人肯定不能待在这里。而我们在这里从未看见过一件隔热服，这不是很反常吗？所以说，那些煞，就是这些阴气的根源。煞本身便是极阴之物，相传在它周围几十米处都会感受到刺骨的寒冷，它们具有极其阴冷的磁场，所以要是你开枪杀了它们，说不定不出多久我们就会被烤熟。”
鲲哥被说得一愣一愣：“他娘的，那么说这是它们故意布置在这里的了？这伙人是什么来头，手段这么残忍，为了操作方便竟一下杀了这么多人。”
汤泽皱了下眉头：“这不一定是他们干的，我们不能下这样的断定，或许他们也只是发现了这一点，也或许……死的人就是他们。”
这里太过诡异，所以有太多的可能性，我们不肯能一一都做出推理。这次我不知哪来的勇气，对着汤泽和鲲哥说：“里面到底是什么，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总比在这里乱推断的好。”
鲲哥朝我笑了笑：“哟，越来越爷们儿了嘛，和鲲哥我做了兄弟就是不一样。走，我们进去瞧瞧里面到底是个他娘的啥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