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招呼他们过来后,我和刀疤脸一致决定我和他两个人最后留下来。我不知道当时哪来的勇气,但反正就是这么干了,也许有女生在场想出出风头也说不定。
猴子带着曾钰和那帮学生先下去,大概三分钟后,地面就留下我,刀疤脸还有汤泽三个人。汤泽看着我们犹豫了一下,但是还是被刀疤脸骂下去了。
如今上面就剩下我和刀疤脸两个人,那些东西靠得越来越近,我身上的子弹所剩无几,我第一次感觉到了死亡是如此之近。
我和刀疤脸背对背的站着,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我对着刀疤脸说:“嘿,你说如果我们如果这次逃不掉的话是不是会一起投胎了?到时候我们一样大,可能就做兄弟了。到时候在下面叫不出你的名字那就尴尬了。”
刀疤脸哈哈一笑,随手又扫死一个:“想不到你小子还真有种,这时候还能讲出这种话。现在咱们还没挂呢,我还是比你大,你以后就叫我鲲哥了!既然是兄弟了,我就不会这么容易让你死。你信我的话就一个人先下去,我有办法脱身。”
一个人脱身?这绝对是找死,我怎么可能上他这种当。我坚决不同意,和他还是这样耗着。刀疤脸急了,朝我吼到:“你要是再不下去老子子弹打光了,我们就都完了!”
我还是犹豫不决,根本不相信刀疤脸说的办法。刀疤脸再次吼道:“你要不下去这兄弟就没得做了,他娘的你们城里来的怎么都这么扭扭捏捏,老子说行就行!”说完把我往崖边一推,我一脚踩空瞬间跌了下去,急忙中手抓住了下去的绳索。
人体下坠的力道是非常大的,我手上瞬间摩擦出了学,我已经不能往上爬了。我朝着上面看了一眼,狠了狠心,向下面爬去。
就在我快爬到底部的时候,突然看见一个身影从上面飞了下来。是刀疤脸!他落下来的瞬间一个滚地,正好滚到了那些死尸身上,减缓了下来的阻力。我被他这一下看呆了,手一滑,跌了下来,很杯具的竟然是屁股着地。
我揉了两下屁股,站了起来,发现大家都已经候在了那里。
刀疤脸,不,是鲲哥,他也从尸体堆里爬了起来,跑到了我们这里。边跑边说:“快!哪有路可以走,那群畜生很快就会下来的!”我抬头一看,那些家伙竟然能爬墙!只不过动作相对缓慢,但估计两分钟就能爬下来。
汤泽用手一指,说:“我看过了,路只有一条,那就是向下。”我顺眼望去,竟然是一台巨型升降机!因为它造在山岩的另一侧,所以刚才在上面的时候我们才没有发现。
眼看着那些家伙就要逼近了,没有办法,我们只能跑到了升降机里面,只能期待它能正常的运作。我们所有人都到了升降机里,汤泽站到了控制台上。
我很惊讶,问他:“你还会开升降机?”汤泽看了我一眼,摇摇头说:“不会。而且这好像是苏联字。”曾钰一听,挤了过来说:“我看得懂。”
曾钰扫了一遍控制台,指着其中一个按钮说:“这个……”汤泽是个急性子,立马就按了下去。然后就是曾钰吐出的后面几个字:“……绝对不能按”
“轰……”的一声,我们以自由落体的速度垂直的掉了下去……
可以说,我第一次尝到了跳楼的感觉,仿佛整个心脏都被提起来了一般。我不知道 这深渊到底有多深,也许下一秒就是我们所有人生命的终点,所以我索性闭起了眼睛,等待这那“砰”的一下。
但是我等了大概有半分钟,升降机竟然还没有到底。我睁开了眼睛,发现大家也是在以一副难以言喻的表情互相对望。
也许女性在危急时刻天生拥有超过男性的冷静,曾钰一脚跨到了控制台前,连忙按下了另一个按钮。
瞬间耳边呼呼的风声转为了刺耳的尖锐摩擦声,就像马路上急速飞驰的汽车急刹声,只不过声音放大了几十倍而已。我立马捂住了耳朵,可是好像起不到丝毫作用。耳朵因为这种超频率的音波振动直接导致了鼓膜的受损,我的手掌感觉到了有灼热的液体从我耳朵中流出。
这种声音大概持续了有半分钟,升降机终于停了下来,随着停止的还有那刺耳的声音。所有人都捂着耳朵。我听不见任何的声音,倒不是因为升降机停止的缘故,而是高分贝的噪音导致了我耳朵的暂时性的失聪。我想大概每个人的情况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