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惠参加了“忍者驴友团”,团里有很多自由职业者,还有一些富二代,约好每年的春、秋两季为驴友狂游期,吴霞和小惠结成一组,搭乘吴霞的顺风车,到达目的地后改骑山地车到处观光,所有费用俩人分担。
一开始人们进行大城市的疯狂旅游,全国的大都市让他们走了个遍,很快人们对此失去了兴趣,开始向未知秘境探寻,一步步走进大山深处。
2009年五月十六日,小惠一行人行进了云贵高原的大山深处,年轻的孩子们很快把小惠和吴霞甩在了后面,向大山深处进发,时间已接近晌午,小惠已经饿得前腔搭后腔,两脚发软,两眼冒金星,喊着吴霞座在路边吃起饭来。小惠不仅把自己带的汉堡快速地干掉,又把吴霞的鸡腿吃掉两个才停了下来,一瓶可乐也让她喝了个精光。
两人商量不去追赶队伍了,就近找个村子参观参观,两人又休息了半个多小时,推着自行车往附近的一个小山村走了过去,如果不是人头攒动,玩耍的孩子到处乱窜,她俩一定会认为这是一个早已废弃的村子,村子里大都是土坯茅屋,年久失修,墙面斑驳陆离,支离破碎,有的甚至堪堪欲坠,随时可以坍塌。有一句老话叫做家徒四壁,在这里都已是奢侈的了,有的人家连四壁都徒有其名,几根木桩搭成框架,茅草、破布、木板-------,围在木框之间,顺着缝隙,可以看到家里有着几样破旧的几乎不能被称做家具的物什随处摆在那里,屋子中间放着个火炉,上面是用铁丝围成的铁网,网上摆着几个土豆,这大概就是这家人的午餐了吧!
小惠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心里一阵阵地发紧,不知何时已是泪流满面,同时冒出来一个奇怪的念头:“我不想长大、我不想长大。”定了定神,小惠看了看身边的吴霞,吴霞整张脸纠结着,甚至有点扭曲,相信她的情况跟自己差不多。两个人都不想再往下走下去,对望了一眼,正准备转身离开。
突然,一声类似女子嚎叫的声音冲击到两人的鼓膜,两人全身的汗毛全部立起,同时惊悚地看着对方,想以最快的速度离开此地,但同时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两人站在原地动也没动。大约有两分钟,两人觉得没有事情了,刚要放松精神,那如泣如诉的声音再次响起,两人抓紧对方的手,幷相互鼓励着,向着声音的方向走了过去。
声音来自村西的一个院落,围墙破败,已经变成围成一圈的土堆,院子里积满了长年堆积的落叶和垃圾,院子底部是一间茅草屋,屋顶大部分已经坍塌,刺鼻的骚臭味远远地就能闻到,两人强忍着剧烈的反胃,一步步来到房子的跟前,两人对视了好久,终于下定决心,一起从门的大大的缝隙看了进去,二人瞬间石化。
没有什么形容词能够准确地体现两人的心情,人间地狱、恶鬼魔道、惨绝人寰-------好像都不足以形容当时的场景,小惠觉得人间就是地狱,还有什么比那些邪恶的人群更卑鄙,比某些人渣更无耻的?甚至于两人觉得都不如看到一具尸体,眼前的场景,让她们深深地理解了什么叫做生不如死。一个全裸的女人就蜷缩在那些屎尿之中,不时地发出瘆人的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