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沈国公的四子,沈机,沈家在长安城可是名门望族,其他世家贵人挤破头都不得这四阿郎的青睐,娘子您可真是有福气呢!”喜开刚说完,便又觉得有些不妥,忙换嘴,“不对不对,是沈家四阿郎能娶到娘子才是幸事!”
唐朝与其他朝代在称呼上有所不同。普通女子普遍自称为“儿”表谦虚之意。称其他女子时为“娘子”或“小娘子”,称其他男子为“郎君”“郎”年纪大些的则称为“阿郎”。关系比较好的,则直接在姓氏后面加上排行。
这小侍女是李隐玉睁开眼第一个见到的人,一身通绿短襦裙,倒显得灵巧可爱。
李隐玉没有多想,继续直愣愣的看着铜镜前的这个“自己”
黑发如墨,娥髻簪花的发髻显得雍容华贵,再配上左右一双金银梅花宝钿,几把清碧玉梳嵌进发髻,露出月牙背,若是黑夜,便可与月相皎。
眉心一点朱砂。淡淡娥眉似远山,隐隐约约,加上一抹小朱龙点绛唇,与这柔嫩雪白的肌肤相称,更加的明艳动人,不像是十四五岁的及笄少女,倒像是一个老成的深宫妇人。
那都挺标致,就是……
胸太小。
“娘子,现在已经申时了,再过不到半个时辰,郎君就要来崔妆了。”喜开连忙扶着李隐玉站起,帮她整整衣装“这件缕丝金襦裙别家小娘子穿上可跟我家娘子差了不知多少呢!”
“喜开,”李隐玉突然脸色一沉。光顾着悲愤,差点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我家背景是什么?”
还有“自己”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