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紫术姑娘上来。”李嬷嬷向后说道。
只见来者水蛇腰、削肩膀、高挑身材、眉眼如画、完全不似丫鬟样子。
其为质,则金玉不足喻其贵;其为性,则冰雪不足喻其洁;其为神,则星日不足喻其精;其为貌,则花月不足喻其色。
这人与澹雅站在一块,不似主子与奴才,反倒似赵飞燕、赵合德姐妹一般蛊惑人心。
唯一不同的是澹雅气质清冷,通身贵气十足,而紫术则跟崔绣有些像,清高叛逆气势略差了些。
整个侯府只怕都找不出一个比她生得好的,也就唯有澹雅和崔绣能压她一压,崔老夫人看在眼里,心里想着又是一个狐媚子。
“这东西可是你翻出来的?”崔老夫人拿着纸包问道。
“奴婢给侯爷、老夫人、夫人请安。”
“回老夫人的话,...是...”只听见滴答滴答的血的落在地上,原来是紫术握着拳青葱般的长指甲把手掌划破了,两行清泪顺着面额就流了下来,任谁看了都会于心不忍。
从这一句话里能听出无尽的悔恨和不甘,不怪原主最为疼爱这紫术,澹雅自己也狠不下心,就要站出去为紫术说话,却被黎姑姑牢牢的按在了椅子上。
黎姑姑摇了摇头,表示现在什么都不要做,静观其变。
崔老夫人示意李嬷嬷把纸包递给何御医:“有劳何御医看一下”
何御医接过小纸包,打开闻了闻,抓起一小撮用手轻轻捻了几下,最后小心的放到口中尝了尝,恭敬的躬身说:“回老夫人,确实是砒霜和断肠草的混合物,与之前茶杯中的剩余残渣完全相同,应该是一起配置剩下的。”
“澹雅!如今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老夫人突然大声说道。
晋国侯突的被吓一跳,方欲为澹雅开脱之时。
崔璐站起说道:“是否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前日璐姐儿去看望母亲的时候,发现母亲身体很是孱弱,如今亦不能生育,很是可怜,还请看在母亲已受了教训的份上,祖母便宽恕了母亲吧。”
“是你,一定是你!”一个人影冲过来指着大小姐崔璐就要扑上去,李嬷嬷眼疾手快牢牢抱住了人影的腰,不过也将众人吓了一跳。
待稳了,澹雅发现竟是容嬷嬷不知什么时候混了进来。
容嬷嬷噗通一声跪下边哭边说:“她们都是瞎掰胡说,我们小姐根本就没有做过这件事,我们澹府也从来不曾收买过仆人,老夫人您不能听信一面之言啊。
这纸包完全是栽赃陷害,从进了府之后,就出事那天崔大小姐进过卧房屋,一进来就往我们小姐身上扑,非亲非故又不认识,她干什么这么热情,肯定是她做的。
老夫人可得为我们主子做主啊,不能刚来就被人下药,临了还背个莫须有的罪名啊!”
崔老夫人气的直哆嗦,手里的茶杯都往容嬷嬷身上砸去:“一派胡言,人证物证俱在,还敢胡乱攀咬我们璐姐儿!!!”
崔璐听闻容嬷嬷的话,骤然变色,极力摇头道:“怎么会,孩儿怎么会害母亲,孩儿自从听说母亲要嫁入侯府,便一直满怀期待,想着璐姐儿终于不再是孤身一人了,一心希望能够和睦相处,主动去看望母亲也是强忍羞涩释放善意而已,嬷嬷怎么会这么想。”说毕掩面,泣不成声。
崔老夫人听了崔璐的话更是雷霆之怒:“刁奴!刁奴!来人,给我拉出去,往死里打。”
说完就有两个粗壮婆子进来拉着容嬷嬷就要往外拽。
澹雅站起身来,直接拦在容嬷嬷身前沉声说道:“谁敢打!”说完用一双凝着寒冰的眼睛瞪着两个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