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话音刚落,就听扑通一声,那斗篷女子竟然栽倒在地,昏了过去。
我去!什么情况?气着了?
“她这气性也太大了点儿吧?!”英雄指着她问流觞。
流觞脸色也跟着变得苍白,颤颤巍巍的坐在地上,“实不相瞒,我们都受了内伤,不然也不会一个照面就被抓到这里来。”
英雄蹙眉:“谁伤的你们?”
“一个名叫白山君的人。”
又是他!
英雄沉下脸来:“他为什么要伤你们?”
流觞挑眉:“殿下认得此人?”
“你以为老子这副模样是拜谁所赐?”英雄冷笑。
流觞面露恍然:“那我们与殿下当真有缘。”
“别逮着机会就套近乎,老子不吃这一套。实话告诉你们,老子对你们这帮只认神不认人的家伙一向都没什么好感。这荒山野岭的,宰了你们随便刨个坑埋了,骨头化了都不会有人知道。”
“何必呢?”
流觞无奈的叹了口气,沉默片刻,娓娓道来:“在下来到霜州,本是追索一个在瀚州作案的神恩道凶犯,偶遇这位冥仆,恰巧她追捕的也是同一人,于是我们便开始结伴调查。
我们根据线索查到卫宫镇,线索断了,正一筹莫展时,红袖院发生了命案,凶手手法完全符合神恩道的一贯作风,所以我们原本打算天亮后去见一见凶犯,却不料她当晚就潜逃了。
不过,就在我们得知凶犯逃走不久,有人给我们送来了一封信,信上说,凶犯逃进了斑奴山深处,而在昆仑山脉中,则隐藏有一处神恩道据点……”
“谁给你们的信?”英雄插嘴问。
流觞摇头:“不知。”
英雄沉思片刻,问:“所以,你当时要求搭车同行,其实是因为对我的怀疑并没有打消?”
“殿下明慧。”流觞道,“当时红袖院有人目睹了殿下进入发生凶案的房间,你们英氏子弟也证实了你与死者英河早有矛盾,再加上你恰好也要去斑奴山,因此,在彻底弄清楚那晚你都做了些什么之前,在下必须保留怀疑。”
“呵呵!也就因为凶犯确定是个女人,否则的话,你当场就会将我拿下,捉回神殿审问,对不对?”
流觞也不否认,坦然道:“事关邪教,再怎么慎重也不为过。”
“呸!说的冠冕堂皇,其实就是草菅人命!谁给你们神殿查案抓人的权力了?一群神仆不好好伺候神灵,屡屡插手世俗事务,想干嘛?光是神权已经满足不了你们了是不是?”
“殿下何出此言?我们……”
“打住吧!你们神殿里那些神官在打什么主意,你心里清楚,老子心里也清楚,在这里争辩毫无意义,还是继续说你们是怎么得罪的白山君吧!”
流觞被噎得够呛,但也没有着恼,稍稍组织了下语言,继续道:“我们在昆仑学宫见证了殿下以学识折服一众学子的过程,连何圣人都对您赞誉有加,便判断您与神恩道有关的嫌疑大大降低,所以选择直接进入斑奴山。
我们一路翻山越岭,来到昆仑腹地,寻找一切人为的痕迹,一连找了七八日,终于发现了线索。”
“什么线索?”
“一对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