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外面虽然翻云覆雨,洞内松哥的床上却风平浪静。深受封建礼教束缚的老黑虽很渴望将阳气输送给松哥,但最终还是发乎情,止乎礼。
黑夜中,老黑望着松哥黑色的眼睛,冷静又热烈地说,“等咱们房子建好了,我要正式娶松哥为妻,今生今世,永不分离!”
“王老师,我这算是虎落平洋被马妻么?”松哥痴痴地问。
“你是不开眼的狐仙爱上穷书生!”
“滚,明明是王子服死缠烂打觍着脸找到婴宁家去的!”
“你长得这么好看,你说的都对!是我对松哥一见钟情,然后赖在你家里不走,天下脸皮我最厚!行了吧?”
两人就这样甜蜜地耳鬓厮磨,相拥而睡,但仅仅是相拥。
天亮了,雨停了,空气中散发着香甜的味道,树上的鸟鸣声也异常脆亮。
接下来的十几天,在松哥的设计指导下,两人以沙滩的沙子和碎石为原料做成混凝土,以半山的石头为砖,以山泉为水源,将山洞改建成了一房一厅一厨一卫的近乎现代化的标准公寓式住宅,洞口的大平台就是个超级阳台,厅出阳台,无敌海景。
纯手工制作纯天然无污染无甲醛的新宅落成的那晚,松哥用老黑猎来的野味做了几道好菜,把秋天新熟的野石榴榨汁当作酒,点上一小堆篝火,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此时月亮适时地从海面升起,正值阴历的九月,大概初七初八的样子,月亮刚半圆,皎洁如玉。深秋季节,月朗星稀,憨男智女,“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已不足以形容此刻的唯美与浪漫。
两人定于当晚成亲,老黑终于当了一回王老师,按照在沧州八卦回来的人类结婚礼仪,举行了盛大而空旷的婚礼,说盛大是因为两人以天地为媒,以日月为亲,以整个海岛为家。说空旷是因为整个海岛只有他们两个人。
老黑白天已偷偷用鲜花扎了一个同心结,用朱焦也就是红铁树的红色叶子编了个红盖头。
与顶着红盖头的松哥拜完天地,老黑将同心结一头搭在松哥手上,一头拿在自己手上,用同心结牵着松哥往客厅里走,整个过程老黑都是倒着走,以保证两人始终面对面。老黑边走嘴里还振振有词,“同心协力,永不分离!”
走到厅内,老黑用野玫瑰的茎杆挑去松哥头上的盖头,露出松哥的绝世芳容。之后,老黑又教松哥也倒行,用同心结牵引自己进入卧房。
两人进入卧房后,老黑分别从自己头的左侧和松哥头的右侧用石片各割下一缕头发,系在一起,作为成亲的信物,老黑此时嘴里又振振有词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最后老黑又拿出两个装满石榴汁的小竹杯,与松哥喝了“交杯酒”,正要再次振振有词时,被松哥用手遮嘴拦住,“哎,这回轮到我说了:饮杯媳妇茶,富贵又荣华!”,说完咯咯笑起来。
老黑也笑了,傻笑了一会后,严肃地说:“从今往后,我们就是正式夫妻了,要相互信任,相互包容,永不分离。”
松哥也严肃起来,“王老师,你愿意娶你面前这个女人为妻吗?不论贫穷还是富有、健康还是疾病,一生一世忠于她,爱护她,守护她。”
“当然愿意!”老黑斩钉截铁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