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练练脸上表情不阴不阳,但一提到某位殿下,她竟很给面子的缓和了语气。
殿下?是大渊的哪位皇子吗,那这丫头可真有本事,至于真摔假摔就耐人寻味了,而且有点不自重,有些丢白家的脸,白家人有白家人的骄傲,任谁身份贵重,也不值得主动去贴。
虽说这丫头是死让人讨厌的,但毕竟是自家人,可不能让别人欺负了去,她决定要去会一会这位瘫在床上的殿下,顺便,打发一下开店的无聊。
“前面那位仙子客人,不要堵着门口,类犬而声,影响小女子生意。”
“你……!白祀,别以为拽个文就不懂你的意思了。”白练练黛眉横怒,指着她,气得娇躯颤抖,“姑奶奶是来取云仙雾裙的,赶紧给我备好,你,听到了吗?”说完眸光又射向蘅浅。
蘅浅想要露出一个苦脸,为什么矛盾又转移到她身上。
“抱歉这位客人,店刚接手还没有您想要的,再等一个月吧,下一位。”
王德海正在发怔,来时他听到不少人在谈论这位美人掌柜。
初见这人,第一眼,他亦惊叹她的美貌,再一眼,他仿佛站在了宫廷余贵妃面前,其姿容神态当真像极,当年一首“钟天地之宠,绝万物之华,天娇灼灼,人间失色。”令余姜雨之美貌传遍天下,令无数城主俊彦为之倾倒,无数女子为之嫉妒,搅皱了一渊粉红风流,最后,她选择了坐在最高位置的男人。
当年那个时候,他还是每日被呼来喝去的小内监。
如今,又出现了这样一个人,且眉眼轮廓如此相像。
白家人,白祀,曾在庞阿一个烛铺子做掌柜。
而白练练亦是白家人。
他细长的眼睛微眯转动,猜测其中关系。
“姑娘可当真绝伦,连咱家这样的人见了都忍不住着迷。”方才端着几分宫人的架子放了下来,本就不大的眼睛笑成了一条线,嘴里多了几分直言不讳。
“过奖了这位公公,您有什么需要。”
“需要自是有,看姑娘却也是一时拿不出手的。”
“没错。”白祀很干脆点头,这倒让王德海没想到。
“想必那件衣裳是哪位娘娘的,如今已近初夏,偏又耽误了预订的时辰,所以,小女子可以进京领罚,让公公好交差。”
这小娘子倒是主动,说话漂亮,可目的为何,倒让他这个老油条一时猜不透。
“那倒不必,裕妃娘娘是个很善解人意的主子,一件衣裳而已,咱家说明缘由即可。”王德海笑笑,将话推了回去。
果然不是很容易。
“定金是不会退的。”死要钱白祀盯着他的方向,这人是个普通人,她只能看到一片漆黑。
“姑娘可真有趣,那就把您手上制作的定给咱家吧~”
“可以,相比以前的师傅,小女子手艺要高上数筹,所以需加定金五百两。”
“姑娘当真会做生意,不过宫内定衣向来只有赏,没有定金,若成了就去宫内领赏吧~”王德海道出一句半真半假的话,又忽然松了入宫的口,其实赏是有的,但也只是他代替裕妃打赏而已。
白祀,余姜雨,这里面一定有一个有趣的故事,或许能让姜贵妃陷入不小的麻烦,且让她去闹一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