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新婚之夜,我妻子突然发疯……”刘林说着,萧良的脑子里出现了一幅幅画面……
新婚之夜,逍浪的母亲突然翻倒在地,口吐白沫……
“来人呀!快来人呀!”刘林大叫着。
“不好!都吐唾沫了!赶紧按住人中!”
刘林按住了逍浪母亲的人中,丝毫不起作用。
突然,逍浪的母亲眼睛泛白,双脚蹬直,浑身发抖着,嘴角的吐沫挂了很大一块,时不时的吐着。
“快将她的衣服脱下!”有人喊着。
大家赶紧闪避,刘林将逍浪母亲的衣服脱了下来,轻轻地拍打着逍浪母亲的后背。
逍浪的母亲用劲地将头朝坚硬的地上撞击,后脑勺都是鲜血。
刘林和家族里的几个女人,眼睁睁地看着逍浪的母亲这样折腾着……
半小时后,逍浪的母亲苏醒了,头上正纱布捆绑着。
“我怎么了?”逍浪的母亲说道。
刘林不敢说话,沉默着。
接下来的几天,逍浪的母亲每到深夜,就会发病。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还是带着她找医生去看看吧!”奶奶说道。
“远近的医生都看了,连是什么病都不知道……”刘林说道。
“近的不行,就去远的!远的再不行,就全国去找!一定要把她的病给治好了!”奶奶坚定地说道。
刘林把逍浪的母亲关在家里,让逍浪的奶奶和众多婶婶看守着,自己则开着拖拉机到外地寻找名医去了。
这一去就是一年,逍浪的母亲在家度日如年,每到发病,家族的人就用粗大的绳子将逍浪的母亲捆绑在树上,十来个人一起看守着。
刘林走了好几个省,也没有个医生能说出个道理来,无奈,只好先回家。逍浪的母亲发病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之前是一天一次,都是在深夜,后来则是一天数次,无缘由的突然就会眼睛发白,倒在地上,双腿一蹬,口吐白沫。
刘林这是走不了了,心疼自己的妻子,又找不到名医可以救治。逍浪的母亲也是开始了轻生的念头,一下子要上吊,一下子要跳水,吓得整个村子的人都天天盯着她。
家里为此花了不少医药费,后来,太公去世,刘林又无法工作,拖拉机一开出门,逍浪的母亲就要寻死,甚至整个人直接卧倒在拖拉机前面,你出门,我就死,就这么一副态度。
一年年,坐山吃空,万贯家财也渐渐给败光了。
“娘!我准备把拖拉机卖了!”刘林说道。
“拖拉机可是新鲜货,这里远近几个村,可就你一个人有拖拉机呀!它比水牛耕作起来厉害多了!”奶奶说道。
“可是……家里没有钱了呀!弟弟们又都还在念书,我又无法工作……”刘林说道。
“你可以去找你岳父借点钱,拖拉机还是先不要卖了……”奶奶说道。
刘林咬咬牙,去找岳父借钱去了。其实岳父给的嫁妆就够多的了,刘林妻子生病这些日子,也出钱出力了不少,刘林是拉不下脸来再继续借钱,但日子混到这,也很无奈。
一次,两次,三次,四次……都说事不过三,可刘林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找岳父借着钱,终于,刘林一咬牙,把拖拉机给贱卖掉了。
此时,大宅子变成了小房子,刘林一家,住在一个小四合院里,楼上是刘林家的,楼下是别人家的了,东厢房与西厢房之间,砖头堆砌了一堵墙,分割成了两户人家。上千平方的大宅子,就这么变成了只有几十个平米的小居室了。
刘林一日三餐,悉心照顾着逍浪的母亲。菜里从来不敢放酒,即使炖鱼汤,也不敢滴一丁点的醋。羊肉也从来不吃,辣椒也成为了刘林家的禁忌。
刘林说着说着,萧良哭了起来,这说的可是萧良出生前的事,因为,那个婴孩,正是逍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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