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开车的是一个大胡子的家伙,他的胡子和华夏人认为的胡子有点儿出入,居然真的是红色的,不过不是那种特别鲜艳的红色,而是一种看着十分普通的红色,并不妖艳,也不妖冶,只是普普通通的红而已。
甚至可以说有些暗淡。
他从火车上走下来,带着满脸的笑容好奇的看着四周。
江亦龙这个总览所有琐碎事物的大总管带着几分的疲惫有气无力的走过去,手里拿着一份货单。
两个人在那对比了半天,然后签署了几份文件,之后就招呼牛仔过来领自己家的牛。
这他们都是火车,可不管谁家的牛,只要过来按照之前的购买数量分配,每一头牛身上都有属于每个牧场的标记,他们都是这么找牛的。
分辨究竟哪个是自己的。
别以为老外就没有鸠占鹊巢的,他们也有乱冒领的。
不过现在好多了,大概是吃亏多了,几乎每头牛都有属于自己牧场的标记,甚至还在他们的身上注射了标志性的定位系统,只要他们跑丢了,就能找回来。
现在的定位仪不值钱,没多少钱就能买到。
所以每头牛现在都是有家有主的。
司凡就这么看着他们慢慢的卸货。
也就是把牛带走。
一群的小牛犊子才脾气倔呢。早就有人说倔驴,也有人说犟牛的,这个字的下面不就是一个牛字么?足以说明这牛的本性。
但是人类是聪明的,发明了鼻环这个东西,当牛不走的时候拉着鼻环他自己就走了。
老老实实的跟着你走,因为他知道鼻环被拉动是非常的疼痛的。
一头头的牛被带下来,然后分成一波一波的。
这些牛根据不同的牧场从小都是在一起的,所以他们的分别很大,每头牛都有自己的队伍,不用牧场主来操心,他们就跟着牧场主带着的牛群的首领一起走了。
一群群的牛仔非常有经验的,他们对于这种事情轻车熟路。
一路的哞哞声音传播的老远,在满是青青绿草的草原上漫步。
步伐不大,但是很轻灵,一个个的就这么走了。
在后面的司凡看着他们前进的方向,老半天的时间憋出来一句话。
“握草,这些牛怎么一边走一边吃草啊,这才种了多久的草,一个个的都给吃秃毛了!”
身边来的老头就是农业学家鲍威尔。他仔细的看着地上的青草,掐了一节牛吃过的,默默的点了点头。
“放心吧,这些草会重新长出来的,安格斯黑牛是不会吃草根的,他们又不是祸害草地的山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