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奎问大兴:“大兴,你爹爹在家嘛”。
“在,还有舅爷和奶奶都在我家,他们把我们家剰下的几只鸡全都杀了。”
大兴委曲的说,眼中又充满了泪水。
“唉,不知死活,就欠嘴吃。”
二奎怒气不息,朝着窗外吐了一口唾沫。
他今天确实是有些生气,本来安排好卸完货,他就去接嫂子回家,多大的事啊,有啥事不能解决的。
可是当他兴冲冲去到韩木匠家的时候,却吃了一个闭门羹,韩家人压根就不理他们,不给他们开门。
任他和小岭在寒风中冻得直哆嗦。
到底也没见着他们的面,眼瞅着天要黑了,韩木匠的邻居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跑出来对他说:“你们俩也别这样叫喊了,老韩家已经伤透心了,怕是永远也不会给你们开门你,们先回去,等些时再来吧”。
二奎看看也真是的,老韩家的人在院子里自顾自的忙东忙西,人家压根就不理睬自己。
没奈何只好回来,再想办法。刚走到这村子边的田地里,就看见四奎和大兴站在寒风里嘀嘀咕咕,他这才停下车让四奎和大兴上来。
大兴听了二叔的话,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他也才只有九岁多,过了年才满十岁的孩子。
能见过什么事,又能承担多少事,他一听二叔说姥姥家现在见了他们,边门也不肯开,更不可能见到娘亲,那就更说不上要接娘亲回家来了。
顿时大兴的脸上如大雨滂沱,哭得是如泪人一般。
“哥,你别哭,娘不回来出好,大人家的事咱小孩子不懂,我就知道咱爹爹听奶奶的话,娘回来也好过不了,倒不如让她在姥姥家呆着,等咱们长大了,爹爹不当家了,咱再去接娘回来。”
“傻弟弟,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只怕等到那个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对于小岭的乐观大兴并不看好,可也无可奈何。”
汽车走的飞快,很快到了陈礼义家门口,停下汽车,二奎跳下去,大兴,小岭和四奎也从车上跳了下来。
大兴提前走进院子里,他大声说:“爹爹,爹爹,我二叔来了,他还把小岭给带回来了。”
陈礼义和陈张氏送走了张莫生,原来那张莫生不胜酒力,他起身去了陈张氏家里歇会,单等大兴回来,一齐带他走。
如今这世道,还是要让他们自己愿意才好,要不然强行带走,只怕会惹下麻烦,张莫生最是个怕麻烦的人。
吃不到葡还惹一身澡的事他可不做。
悄悄拿起电话,给老婆打过去,说着甜蜜蜜的言语,听着老婆的娇喘嘘嘘,不由得自己先融化了。
那老婆如今正在鼓动着一个姐妹,告诉她一个挣钱的法子,又轻省又不劳神费力。
只要运作得当,那可是一本成利的好事。
陈礼义和陈张氏正坐在那里一边剔着牙,一边合计着怎样哄大兴去打工。
一个有500,一年可就有六千元的收入,有了这笔钱,不要说给陈礼义娶媳妇,就是三奎,四奎的媳妇礼金也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