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妮娘不听,她笑陈二奎这是赖蛤蟆起吃天鹅肉,别说你陈家家徒四壁,穷得烧虱吃,就是你们家有房有车有存款,买得起三金六银十二转也不行,因为田家就这么一个女儿。
选女婿不仅在门当户对,还要有地位,有家势,更要不能让女孩子受上一丁点的委屈。”
陈二奎被无情的赶出了田家,他没有恨田秀妮的娘,而是对母亲产生了很强的怨恨。
秀妮娘说的对,他们家这些年在陈家庄上混得确实不咋样。
因为母亲对待奶奶和嫂子的做法,实在是让人不耻。
如今的他,只有下定决心,好好干,早日为自己盖上一座房子,脱离母亲的控制,这才能让自己活得更好。
就这样,在繁重的劳动中麻醉自己,陈二奎再也没见到过田秀妮,听人说,就在他们去田家的第二天,秀妮爸来了运输队,把她的东西拿走了,什么也没有留下。
陈二奎的心里滴着血,每天干活结束总会到秀妮曾经住过的屋子边看看。
心中装着一份怀念,让新来的做饭的大妈一脸的紧张,生怕眼前这个帅气的小伙对自己做些个不雅的动作。
有时候大妈甚至觉得,这小伙好不可怜,他要不要去关心一下,或者自己还是挺有魔力,居然能让这么年轻的小伙怀春。
日子平无奇的过着,生活是古井不波,在思念和怀念中,陈二奎不知过了多少日子其间也偶然得到消息,知道田家为秀妮选了本城最有名的大户,他们订了亲,紧接着是结婚,婚礼排场得不象话。
陈二奎没有去婚礼现场,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续,办出什么害人害已的事。
压拟中的陈二奎整整喝了一瓶子的白酒,喝得是醉成了死猪,他发着狂把那个大妈赶出了小屋,他心好痛,好累,好恨哪。
那个大妈好害怕,原来人发了狂会如此的可怕,她没敢则声,悄悄的离开了屋,只留下二奎在这里发着酒疯。
是的二奎喝多了,也只有在酒精的麻醉下,他才能尽情的释放自我。
奔跑呼号,用拳拚命的锤打着墙壁,那种痛哭和无奈谁能体会得到。
哭够了,睡着了,发疯后的第二天,是面临着被解雇的干嘎。
陈二奎没有后悔,能为自己疯一回,也是的确不容易。
背起行李卷,他来到了凉州城,在城里打工养活自己,他下定了决心,不干出个样来,决不回家。
到梁州的第三年,陈二奎去乡下送货,走到一个村子里的时候,看到一群人在围大一起。
好奇拿他走了过去,他看到了人群中有一个女人,蓬垢面,一脸的惟悴,看上去确实是可怜。
她的身边只有一个破旧的布袋,里面胡乱塞着一堆的衣物。
“唉,这个女人太可怜了,听说精神出了问题。”
“可不是,我认识她,她叫田秀妮,因为结婚的对象不是自己选的,她就又哭又闹,被婆家赶了出来。”
“还不止呢,她婆婆是直接开车把她拉到了凉州城,扔在了凉州火车站,她这是自己走回来的。”
“那他爸妈怎么不管她,真可怜。”
“管,咋管,咱们这的规距,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