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着,又让陈礼义把大兴放到床上去,皱着眉头说:“这孩子发烧超过了十几个小时,居然没有得脑膜炎,真是个奇迹。”
“哼哼我的孙子,兴痛不兴说,打他两下你们不服气了,好,好好,陈礼义,以后可别说你娘不管你,四奎,走咱们回去。”
“娘,四奎不愿意走,他怕哥需要他帮忙。”
“咋,连你也不听我的了,人家这是大了,娶妻抱子了,不在娘中,你小屁孩离娘能过。”
陈张氏不满,边说着要强拉四奎走,一扭头发现在灶间里扔着一条狗。
正是大黄的尸体,她立刻吩咐四奎:“去把那条狗拖过来,咱回去收拾出来,嗨,今天又有肉吃了。”
陈欠文正在怀疑,听说有条狗,急忙说:“慢着,让我看看。”
“一条狗有啥好看的,四奎,拖走。”
“娘,等俺老爷看过你们再拖也不迟。
刚才陈礼义进门看到大黄的尸体,他把它提到了灶间,扔在地上,心里还疑惑这大黄怎么死了。”
“唉,最近这脑炎流行,最为可怕,尤其是腮腺炎引起的,更是不好治。”
陈欠文边说边给大兴做皮试,他已经确定大兴这是腮腺炎引起的发烧。腮腺炎民间叫做肿炸腮,最是冬春之交最易患的疾病。
也是流行传染病的一种,小孩子最容易得,兴这几天总感觉自己的腮膀子痛,这要是以往,娘在家的时候,他会给娘说,可是娘不在,爹又不着家里的土,他只能咬牙忍住,昨天又跑去韩家砦,路上见发风,又经过了大哭大悲大喜,他一个小孩子那里能受得住。
一对到了夜里便发烧了,可陈礼义却没有关注到大兴的异常,看来男人确实是没有女人细心哪。
陈欠文乘给大兴做皮试的时间,转过来查看大黄的死因。
他看到了大黄前爪上的伤口,又看了看它发白的舌头,这是它自己抓伤的,它的血全流干了。
陈欠文又捏开大兴的口,从舌尖底下发现了几要狗毛。
“唉,义犬哪,礼义呀,这狗可不能吃啊,它是一条好狗,是它用自己的命换了大兴的一条命啊。”
“老爷,你说什么,是大黄救了大兴的命。”
“是啊,是这个大黄把自己的血喂给大兴才缓解了他发高烧时的危险系数。如今到好,它却命伤当场,这样的狗不能吃,否则会折寿命。”
“看看你说的,爷,你老这是老糊涂了吧,这狗肉可是香得很哪,你们先忙着,等会煮熟我让四奎给你们送过来。”
陈张氏这会可顾不上什么义犬不义犬,她只想尽快把大黄给剥了皮,煮了吃肉。
“爹爹,是大黄救了我,救爹爹不要吃它。”
大兴醒来一看,父亲还有医生都在,他咬牙坐起,对父亲说。
“好,大兴,你别动,待会我找个高地把大黄给安葬,再栽一一棵小树,让你能够时间去看它。”
“好,谢谢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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