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了这份上,再加上张莫生的花言巧语,陈礼义想不去那都不可能。
不过,陈礼义的心里也很实落,如今这个时候,有几个人象他这般腰里揣着八九百元,要是今个手气好,那赢它个千把百的,明天再去韩家砦让瑞荣瞧瞧,看她怎么说,眼气不,还不得乖乖的跟自己回来。
再说自己的老丈人也是,就那么不把闺女当人看,能给儿子盖房,就不能给闺女看病。
腰里这千把元虽然不少,可是交医疗费却并不宽裕,如果今天手气好,也不想赢太多,就翻上个两三倍,哇赛,自己不仅能豪掷砸韩木匠个马趴,还能显出自己陈家大少的气派。
陈礼义的眼前,浮现出他打工的工地上,总经理来视察时的派头。
一色的黑色西装,洁白的领带,还有震摄人心的蛤蟆镜,大背头,那帅头,那气派,谁能比得了。
陈礼义每次看见,心里就眼气得不得了。在他的心里,多想有这样的气派,装逼打脸那才是王霸之气。
几个人边走边说,一路上陈二福极尽巴结之能事,把个陈礼义奉承得连北都找不到了。
如今的陈礼义,那才当真叫飘了起来,心里无比的自豪,迈着四方步,确有一点大哥大的派头。
陈记卤肉店门口,陈老板满脸堆笑,带领着几个穿得花枝招展的服务员,站在门口,笑得眉都笑开了花。
“礼义呀,来来来,看看这是谁,咱们这的名人,你水仙妹子等你等的好苦呀。”
郝水仙袅袅婷婷走了过来,她满脸都是媚笑:“哟,礼义哥,这么大晚上的,你咋不来玩呀。”
她说着话一把抓住礼义的手,陈礼义就觉得浑身酥麻成了一堆泥。
心里面那个爽劲那都别提了,就只一个哥字就把他酥麻成这样,真不知之水仙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那陈礼义怎么能奈受得做。
又有一个小姑娘走上前,傍在了张莫生的身边,一行人被店主引导住进了店里。
卤肉店的大堂里,摆着十几张桌子,此时桌子边上,坐满了聚精会神打牌的人们。
众人无不例外的是,一边喝酒吃肉,一边打版闲聊,而此时清一色的聊天题目,就是韩瑞荣逃跑的事。
有人就这事怨陈礼义,啥事不问清楚,就打人家,人家能不跑嘛。
也有人说,这也不能怪陈礼义,那个大老爷们听说这样的事情会不恼,打她那是她自己找的,不说好好反省,倒是怪麻利的,看看这一跑,家都啥样了,等她回来哭都找不到门。
说到这些,又有人说,即不怪韩瑞荣,也不怪陈礼义,要怪就怪那个陈张氏,要不是她瞎挑嗦,陈礼义会打韩瑞荣,如今倒好,没有一天时间,眼矁着闹的是家不成家,韩瑞荣不回来,苦的可是俩孩子。
“话是这样说没错,不过我觉得,陈礼义也不错,以前有他老婆管着,出了门边个牌也不能打。
如今自由了,到明咱们去叫他,也一齐杀上几个来回,好好痛快痛快。”
“咦,就曹操曹操到,看那不是陈礼义来了。”
人们听那人一说,抬头看时,只见陈礼义在老板,水仙和二福的陪同下,大步走了进来,那派头那气势,就象是刚发了财的暴发户。
众人一阵的唏嘘,不自觉的站了起来。
“礼义啊,吃过饭没有,来我们这桌上坐吧,我刚切得的卤肉,还热呼着呢。”
“礼义哥,来我们这桌,让小妹给你捏捏,刚刚学的松骨法,可是很不错的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