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我姐她走了,我姐她去了麒麟阁。”
四奎大声喊着,手里扬着梅花留下的字条。
“你说什么,梅花她跑了,好不要脸的东西。”
陈张氏怒极,她伸手去抓那张纸,陈二秀得了这个空,一下子翻倒,一个就地十八滚,滚出去十几米远。
陈二婶急忙上前搀住老公,两口子跑回家,彭的一声关上了门。
陈二秀尤自呼呼噜噜的直喘气,他一头的冷汗,浑身都是痛的,这婆娘可真够历害的,有那个人会象她这样不要脸。
更关健的是,自己咋会被她一抓,抓出了感觉,他拉起老婆,回屋里泄火,他要和老婆好好商量商量,看看怎样整治一下这婆娘。
一定得好好整治整治她,这婆娘也太狠了点。
四奎这一来,陈张氏一抓纸片,让个陈二秀趁机逃跑,气得陈张氏跺着脚骂。
可不管她怎样骂,陈二秀家里不个人也不出来,没人理她,她骂的累了,看陈礼义把羊杂煮了一锅,爷几个挖出来准备吃饭。
原来陈礼义看自己劝不了娘,小岭又饿的嗷嗷叫,他也只好由着娘去闹,他这个娘的脾气,他最知道,吃亏那是不可能的,如果娘能争回来也不错,必竟那头线母牛正当壮年,就是不喂卖了也能卖个好价钱。
陈礼义把那些个羊杂胡乱一洗,扔进了锅里,让在兴烧着火,煮了整整一锅。
俩孩子饿得不轻,小岭早啃了两块生红薯,见哥哥烧火,他忙又拿了几块,让大兴给烧红薯吃。
这俩孩子到底是小,烧滚锅闻到了肉的香味,早把老母羊忘了个干干净净,反而期昐着羊肉煮熟,好饱餐一顿。
这里陈张氏见他们围着锅吃得欢,就边四奎也跑过去,啃了起来。
这下勾起了陈张氏的馋虫,她快步走过去,抓起一块,吃了起来。l
边吃还不住的骂着陈二秀,刚才可真是功亏一溃啊,转过脸她又骂陈大儒。
陈大儒恨恨的说:“你不骂,吃东西也堵不住你的嘴,当真是个败家娘们。”
“哼哼,我败家,看看是谁败家,好好的一头大牛就这样让人家牵走了,也不是我说,瑞荣这贱人就不是个东西。
当初我听说,他们家那牛要卖,人家二百元都不出,瑞荣这算是什么,攒点钱全都驴逼**的吃了,也不说去把牛买回来喂,还弄个租牛,到现在这么又肥又壮的肥牛却成别人家的。”
陈张氏越想越气,从骂陈二婶,陈二秀又转回来骂开了瑞荣。
小岭嗖的窜过来,一把夺过她手中的一块羊骨。
“你骂俺娘,不许你吃俺娘喂的羊。”
“哼哼,要不是你没事找事,俺娘也不回走,娘不走,羊不会死,牛也不会被人牵走。”
陈礼义无语,陈大儒无语,怎么突然觉得,这大人还没有小孩懂事。
“姐姐,你们吃饭哪,唉呀姐夫,你也在家呀,礼义,你也回来了。”
一个人拉长了腔调走了进来,陈礼义一看看,来人正是他娘舅张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