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留在了家里,陈大姑不能常在身边陪伴她,她还有自己的工作。
陈大姑临走的时候,留给了陈张氏一些钱,嘱咐她照顾好老母亲,他们这些做儿女的,说啥也不能让母亲受苦。
当时,陈大儒很不高兴,心里想着,自己难道会对母亲不孝顺吗。
谁不知他可是个大儒,何为儒,知礼懂义,忠君孝亲方为儒者本份。
陈大姑看,哥嫂不得见听她的话,无奈的摇摇头,离开家里,回她工作的地方去。
陈大姑走后,陈大儒去了学校,家里只剰下老奶奶和陈张氏。
陈张氏刚开始几天侄倒还客气,可时间一长,她便老脾气发作,指桑骂槐,说起难听话来了。
更是不准老奶奶接触大兴和小岭。
做饭也不应时,有好几次她一天也不做一回饭,自己饿了去买些方便面吃,却不给老人吃,她还骂老人:“嫌弃她拖累他们。”
有一天,瑞荣借了二婶家的毛驴,到磨房里磨面,一进屋里,见磨房的墙角里铺了一张床,床上面躺着一个人,她急忙过去。
这才看出来竟然是老奶奶,瑞荣连着叫了几声,才听见老奶奶慢悠悠的问道:“是谁呀,谁来这屋里了。”
“奶奶,是我,我是瑞荣,你这是咋的了,怎么躺在床上不起来。”
““啊,是瑞荣啊,我,我饿呀,好几天没有东西吃,这到两天也没人来磨面,我实在饿的慌,就只好躺在被窝里睡觉。只有睡着了,我才不会感到饿。”
“你没吃饭,为什么不吃饭,是不舒服嘛。”
瑞荣这些天收麦种秋的忙得,她没怎么注意老奶奶,不知道她如今竟然成了这个样子。
老奶奶看见瑞荣,眼泪流了下来,她哽咽着说:“瑞荣,你能让我看看小岭和大兴吗。
他两个可真的乖,我有些时候见不到他们了。”
“行,行,我这就去叫他们来,再给您端碗饭。”
“你,悄悄的,可别让你婆婆看见了。”
“嗯,我操着心,没事的。”这里是磨房,村子里唯一的磨房是陈大儒家的,这里的大石磨还是陈家当年请人打的,磨的面很细。
以前的规距,使用石磨磨面,要留下一小斗的麦麸做为石磨维修费,那时候,石磨每年都能赚不少的钱。
后来进入到了现代,陈家的日子不如从前,田地归了公,也就是剰下这盘磨,还能给他们家带来一些收入。
近些年,柴油机带动的小钢磨流行开来,那可比用小毛驴磨面省事多了,连磨面带罗面,省时省事又省力,这盘石磨用的人更少了。
所以这磨屋十天半个月也没有人来一趟。
这一回,要不是瑞荣急着使用麦麸喂牛,再加上主要是要麦麸,也磨不了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