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了以往事,陈张氏的娘两眼泪汪汪向她诉说了一切。
原来,她到莫家的七八年,给莫大郎生了三四个孩子,都没有养活下来,独是头生的这个小孩子活了下来,莫大郎也因为赌博被人打死,追债的收了莫家的房子地,把她们娘俩扫地出门。
实在是没有什么活路,他们只好沿街要饭,回到了张庙岗,可是张氏宗族的人却不肯想认,更不承认他们是张家的根。
陈张氏一听,当时就是大怒那时候陈家是这远近有名的户家,陈家的丫头也比一般家的小姐待遇高,在外人的眼里,谁个敢惹。
更何况陈张氏这个性,完全得了她婆婆的真传。
当下就回到张庙岗,指着张家人骂了一通,把父亲当年留下的房子从族人手里要了回来。
让母亲和弟弟居住,后来她隔三差五,给母亲和弟弟带些吃的用的。
而她的兄弟,张莫生也是个勤快的人,经常去族人家里帮忙,慢慢的也被张家人接受下来,族长甚至从族中的公田里给他均了二亩薄田,让他母子度日。
就这样几十年过去了,陈张氏的娘得病死了,家里只剰下张莫生一个人,他在家呆不住,去外地打工,结果在路上遇见一个病倒的女工友麦子,他照顾她几天,那麦子感激他,便向他表白,表示要嫁给他。
张莫生当时真是高兴坏了,二人收拾了一下,从车赶回了家,一回来就先来了陈张氏的家,张莫生带着麦子来看姐姐,并且告诉姐姐说,他准备大办一下。
比竟这么多年了,家里一直没有办过啥大事,而且麦子也怀了身孕,那可不就是个大好事嘛。
在闲谈中,麦子告诉姐姐,说她娘家有的是漂亮女娃娃,如果姐姐喜欢,她可以介绍给三奎和四奎。
当时三奎刚从学校回来,模样,个头都是挺好的,四奎虽然小,也上了中学,搁着以前,那也是到了说亲的时候了。
陈张氏很是喜欢,当即想到了张莫生力酒席,要杀猪宰羊。
可是她最不喜欢侍候这些个扁毛畜牲,所以家里连个鸡鸭都没有喂,到是礼义家,瑞荣喂的鸡鸭羊猪都是齐全的。
她领着张莫生两口子去了瑞荣家,瑞荣热情的招待了他们,还给他们杀了一只大公鸡,做了齐汤面,吃得麦子大冬天热得一头汗,大呼过瘾。
吃饱喝足,陈张氏给瑞荣商量,说是借她家的肥猪小羊,让她舅舅家摆酒席,最好再逮几只鸡鸭,还有礼义的工资钱,也要借一些,因为张莫生又要待客,又要准备新房的家具,确实需要不少的钱。
而她家的钱,大部分要供养三奎四奎还有梅花上学,小部分还要补贴家用,实在是拿不出多余的来。
可是,瑞荣那里肯依,她也在打算着自己的日子,大兴今年九岁,过了年就十岁了,按长一周岁的算法,也算是十一岁的小少年了,可是大房子还没有盖,自己把钱攒下,再找他姑借一些,想着盖上个里生外熟的大瓦房应该没问题。
瑞荣问过陈三爷,他们家的小公牛喂到明年,可以卖上小二千元钱,老母牛要是再生下两只小牛犊,咋说也能卖上个一两千,再加上羊的收入还有圈时的那头肥猪,足足有二百多斤,这样算起来,差不多有一万元钱了。
万元户,想想就让人激动,等给大兴盖好了房子,还要准备给小岭盖房子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