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木匠一见陈家人太不论理,也太武道了,他冲过来拉过于婷芬把她护在身后,怒气不息的说:“咱别管她们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咱不管她们,咱只管三习以为常尺门里,不管三尺门外”。
瑞荣一听爹娘不打算管她了,看看婆婆的恶行霸道不论理完全暴露出来,再看看陈礼义,自己和他生活在一起十年,如今大兴已经九岁了,人家常说:一日夫妻百是恩,百是夫妻似海深,这陈礼义竟是对自己一点恩情都没有。
自己和他过了十年,每天辛辛苦苦操持家务,庄稼摘棉花,每天累成了狗,却换了他的一顿毒打,打便打了,如今治伤不肯给自己出一分钱。
今天要不是爹娘,要不是跑回了娘家,自己怕真的是像陈四媳妇一样,饿死在床腿上也没人知道。
想想陈四嫂,瑞荣就是一阵心酸。
那陈四嫂是个外地人,和陈四哥在工地认识,嫁给了陈四哥,刚开始俩人挺好的,后来不知道为嘛,陈四哥常常找她,实在受不了陈四哥的打骂,陈四嫂就趁陈四哥不在家,偷偷的跑了出去,她想离开家到外面去打工。
可是被陈四哥抓回来后,直接用一条锁链把陈四嫂锁在了床面底下。
然后他去赌场,一混半个月,把手里仅有的钱赌了个净光,实在没办法,这才回了家,到家一看,陈四嫂不知何时都死了,身体上爬满了蛆虫,恶心的看见的人都连连作呕。
越想越是后怕,瑞荣只感到头痛得象要炸裂一般,她大叫一声,晕死过去。
韩木匠心里生气,拉着于婷芬要走,听到女儿的叫声,他扭过头一看,瑞荣这是咋的了,看到女儿出事,他急忙抱起瑞荣,焦急的喊道:“瑞荣,瑞荣,你这是怎么了。”
瑞荣双眼紧闭,已然气得背过气去。
“大夫,大夫,快给我闺女看看,她这是怎么了。”
医生扭过头看时,只见瑞荣脸色腊黄,嘴里往外嘟嘟沫子。
大夫不满的看向他们,拿起电话叫保安室的人来处理一下,这些人也太可恼,竟然在医院大打出手。
他们一时间,把个急诊室乱成了一锅粥,医生实在是不能忍。
可是本着治病救人的原则,医生还是给瑞荣检查了一番,他拿出针,给瑞荣扎几针一边用手捻动针尾省针,一边不满的说:“你们看看,象话不,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医院,你们也太无法无天了。
还有你,是这女的老公吧,把老婆打成这样,还不肯给她看病治伤,想让她死嘛。”
“她死,她死了埋她,打老婆天经地义,这是我的权利。”
陈礼义不服,他小时候娘就告诉他,小小子坐门墩,哭着闹着要媳妇,要个媳妇干啥哩,洗衣做饭养娃娃。
小小子转圈圈,娶个媳妇费银钱,金山银山珍珠珠山,换个娃娃她妈妈。
女人家不听话,一天三顿侍候她,一顿不打上房揭瓦,两顿不打,说啥晚啥,一天打三顿,金银堆满门,不打媳妇,吃糠就麸。
陈礼义的心里那就是他是家长,一家之长,况且是瑞荣犯错在前,自己教训一番那还不是应该的。
偏偏韩木匠多事,真是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