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是电台而已。”
她把电话递了过去。 他们正要离开, 远处发生了一起大爆炸。 刘展回过头, 看着费利斯塔斯的方向。 只见一阵火焰喷射到了高空中。
风情说:“哇哦, 那是什么?”
火焰退了下去, 变成了夜空中的一抹红霞。
“我估计是输气管道刚才着火了,” 刘展说, “好了。”
尚志根正坐在路边的一块草皮上, 看起来惊讶, 又无助。
朱玉婷走到了他身边。 “起来。”她说,”你得振作。”
“我知道。 ” 他说, ”我不是因为死了人才这样，只不过这也够残酷的了。 我是为了别的事情。”
“怎么了?”
“你看到谁在车里了吗?”
“你是说那辆私家车?有个华夏人在开车。”
“但是后座上呢?”
“我没注意到别人。”
“我注意到了。有个女人。”
“你认得她?”
“我当然认得,”他说, “她是我老婆。”
刘展用风情的电话自动重拨了二十分钟, 才接通约翰的节目。 等到他听到节目热线的铃声时, 他已经到达旧金山市郊了。
这期节目还在播，刘展自称是大地之家的代表, 很快就接通了热线。
“你犯下了可怕的罪孽。” 约翰说。 他用的是做作的语气, 但是刘展听得出, 在约翰严肃的口气背后, 潜藏着欢呼雀跃的心情。
这场地震相当于是他实时播出的，这会使他成为米国最有名气的电台人物，比霍华德?6?斯特恩还要出名。
刘展告作他,一切都在计划当中，如果真的有人遭受到了不幸的话，他也有办法偿还的，但是，比起这个来，约翰更应该去报道一下州长麦克瑞的**，已经他为什么要这么支持工程项目的开发，他才是杀害无辜人的凶手。
电话那边一阵沉默。
刘展咧开嘴笑了。
约翰不确定该怎么回答他。 他不会开口谈论zf的伦理问题。 他很快转移了话题: “我劝你自首, 现在就去。 ”
“我有一件事情想告诉你, 还有加州的人, ” 刘展说,“州长必须宣布停建全州的项目要不然, 还会有一场地震.”
“这种事情你还要做一次?” 约翰听起来真心很惊讶。“当然啦, 而且...”
约翰试图打断他:“你怎么能要求...”
刘展压过了他的话: “下一场地震还会比这一场更加严重。”
“地点在哪?”
“我可不能告诉你。”
“你能说时间吗?”
“奥,当然可以。 除非州长改变主意, 否则下一场地震将在两天后发生。”他沉吟了片刻,以营造喜剧效果。
“刚好在两天以后。”他补充道，他挂了电话。
“好了,州长先生,”他大声说, “告诉你的人民不要恐慌吧。”
午夜时,朱玉婷和尚志根回到了应急行动中心。他们己经四十个小时没有合眼, 但是她并没有睡意。
地震的恐惧依然伴随着她。每一分每一秒, 她的脑海里都会浮现出那些重复的画面: 火车的残嵌, 尖叫的人群, 被熊熊大火吞噬的房屋. 还有那辆老旧的雪佛兰在空中不断地翻滚。
当她走进军官俱乐部的旧址时, 她看起来惊慌失措, 惴惴不安。尚志根提供的信息给她带来了新的希望。 虽然得知他的老婆是恐怖分子的一员, 确实让人惊讶, 但这也是目前为止最有可能致胜的线索了。 要是朱玉婷能够找到风情, 她就能够找到大地之家.
而且, 要是她能够在两天之内做到这一点, 她就可以阻止另一场地震的发生。
她走进了已经变成指挥所的旧舞厅。 克里弗就是从华盛.顿派来坐镇指挥所的大腕, 他正站在会议区里。 他是个衣着研究, 行事有条有理的人, 身穿灰色套装, 搭着白色衬衫和条纹领带，他旁边站着朱武。
这个该死的家伙又混进来了，他想讨好华盛.顿派来的人。朱玉婷已经做好了对付他的准备。 “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他一看见她,就劈头盖脸地说。
“我们迟了几秒钟。” 她疲惫地说。
“你不是跟我们说, 你把所有地点都监视好了吗?” 他责问道。
“我们监视了可能性最大的地点。 但是他们知道了这个消息。 于是他们选择了退而求其次。 这对他们来说有风险，失败的概率更大，但是他们赌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