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张狗蛋惨叫一声,满脸怒容与羞愤,仿佛是个被强盗侮辱了的良家妇女。
陆秋禾看着眼前这一幕,那眼神里的神色更是难以捉摸。眼见着两人间怒气值逐渐上升,怕再出事端,陆秋禾连忙跑过去。
“哎哎!大哥,这是我家弟弟,今儿跟我一起来的,中途贪着路上的好东西,就先与我分开了,我看他啊,一定是偷偷喝了点酒,脑袋不正常了,大哥别见怪啊。”陆秋禾连忙去拉张狗蛋的胳膊,把他拽到自己的身后。
张狗蛋儿看到陆秋禾时,眼睛明显一亮,正想要叫出口就被陆秋禾给打断了,现在陆秋禾拽着他的胳膊,他又想要说话,陆秋禾就狠狠地拧了一下他的胳膊。
“啊…”张狗蛋吃痛的叫了一声。
“看吧,我就说他喝多了,就喜欢无病呻吟,还喜欢找事儿,可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啊。这是小弟的心意啊,大哥一定要收下。”陆秋禾笑的脸都要抽筋了,从怀里掏出几块碎银子塞到黑胡子的手中。
黑胡子也验证过张狗蛋不是女扮男装,本来就不想再与他多做计较了。这有人给搭好了台阶这下去就更顺溜了。黑胡子笑盈盈的收下银子,揣在怀中。“好了,让他没事少喝点酒。而且这老大的酒席还没喝着呢,就醉成这样,那要再喝起来,那岂不是得抬着走了。”
陆秋禾嘿嘿的笑着,然后拉着张狗蛋儿就走了。
“秦安逸,你在哪里搞得这身行头?还有,你叫张狗蛋儿?”陆秋禾听着秦安逸化名张狗蛋儿就忍俊不禁。这名字跟这张脸简直是千差万别啊!还有既然都搞了一身行头了,还不懂得把脸给抹一抹嘛。别的不会,你整点土涂在脸上抹黑一点也行啊。这穿着一身暴发户的衣服,长得却是一张小白脸,这怎么看怎么违和。
“嘿嘿,我在半路看到有人向这里过来,然后,我偷偷听他们说要来吃他们老大的酒席。然后,我又闻到了你留下的味道,所以我就把他们其中一个人给打晕了,然后抢了他的衣服,又抢了他身上的名帖。他就叫张狗蛋儿,他的名字可难听了。”秦安逸本来龙去脉简单的讲了一下,陆秋禾倒也听明白了。
既然秦安逸过来了,那多个人多份力量,虽然说他脑子不怎么好使,但是干活儿是行的呀。陆秋禾从厨房端走了最后一碟红烧肉,拉着秦安逸一起到了后院。她要乘趁着断九还没有发现问题之前把红烧肉给他灌进去。
什么叫不乘人之危?她可不懂,她只懂得,趁你病,要你命!当今社会最需要的是什么?是和谐啊。能吵吵,就别动手。能动手,就下死手。
“你在外面躲着,若是听到摔碟子的声音,你就闯进来。”陆秋禾再三安排秦安逸,然后才整整衣服,走到门前,敲了两下门。
“咚,咚”陆秋禾在门口等了片刻,趴在门上仔细听里面的动静。
“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让为夫来掀开你的盖头吧。”断九的声音沾染了情愫,在陆秋禾耳中,却尽显猥琐之意。陆秋禾连忙又敲了两下门。
“咚咚咚。”
敲门声终于把里面正要掀盖头的人给打断了。断九停下手中的动作,不耐的向门口看了一眼。“谁啊?不知道老子在洞房吗?”
“老大,小的来给您送菜来了。这红烧肉啊,据说在新人洞房的当晚吃上一口,日后的夫妻生活一定是红红火火啊!若是男子吃了,那以后一定是生猛如虎啊!”陆秋禾就使劲的胡诌,怎么好听怎么来。
屋里的动静似乎停了下来。断九猛得的把门打开,幸好陆秋禾提前站直了身子才没被晃住。
“送进来吧。”断九面上虽然仍显不快,但是语气却已经好了很多。
陆秋禾把肉端到屋里放到桌上。眼神向喜床上瞟了一眼,看到那还没有被先开的红盖头,心里松了一口气,但却有几分失落。
可惜了,没有掀开盖头,不然估计能吓死他。
这原本要娶得西施变成了东施。搁谁身上不得吓一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