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虚空中取了一截之前奈瘟瑟尔猎杀的一只昆虫类诡异生物的躯体丢在原地,至于为什么选择这只昆虫类的躯体,原因则是它的味道,像极了卢瑟前世的臭虫,气息恶劣,非常适合用作伪装现场使用。
确认了并没有任何自己的踪迹遗留,卢瑟开启模糊隐藏踪迹与气息后悄然离去。
片刻后,巷道外街道上的马车,快速驶离,朝着城外驶去。
而又过了大概5分钟的时间,一群穿着白色长袍,眉心镶嵌着半透明白色宝石的人,正站在卢瑟原先战斗的巷道中。
其中为首的一人,正凝神注视着地上的那只诡异生物的躯体。
思考着,究竟是什么原因,才导致了一只执法者,失去踪迹。
毕竟,在他的认知中,强大的执法者,是不可能被这种蹩脚的普通异种干掉的。
很明显,这具异种的尸体,是有人故意遗留在原地的。
目的,是为了混爻此处的气息,让他们无从追查。
......
重新回到永夜镇的时候,时间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告别了车夫,恢复了原本容貌,卢瑟提着手提箱,走在大街上。
看着周围热络的环境,只觉得过去这座小镇,似乎根本就没有经历过血疫那种近乎灭镇的危机。
没有血疫威胁的永夜镇,可以说是相当宁静、祥和的。
经过了数个月的修养生息。
这里的人们,已经重新恢复了过来。
人类的生命力,除非在面对不可抗力时,才会显得无比脆弱。
而在有希望的情况下,大都是顽强的。
就像是岩石峭壁之中的青草一般,拥有着坚韧的品质。
提着手提箱,站在熟悉的石墩桥上,看着清澈透明的莱茵河水从石桥的下方流过。
清晰可见的河底,是嬉戏的游鱼。
远处的街道上,活泼的孩童,正在玩耍着,走街吆喝的小贩,正在推销着自己手中的商品。
“杰斯!前两天你是不是又偏隔壁的小斯了!?”
“呜呜呜!”
“妈妈,你不要再打了!”
“我都和你说了多少遍了!”
“那个时候,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撺掇你走那条街的!”
“我也不是为了要看什么猎尸者!”
“还有隔壁家的小斯,他就是个骗子,他是嫉妒我见过猎尸者才那样说的!”
“啊!”
“你不要再打了!”
走过街边的时候,卢瑟偶然听到了屋内一对母子的对话。
他不禁咧嘴笑了起来。
侧目朝敞开的屋里看去。
嘿,熟悉的人儿。
那对母子还活着!
母亲的脸上多了一分恼怒与忧,儿子的脸上,多的是无奈与愁。
轻笑着摇头,眼前所见种种,仿佛血疫才刚发生没多久。
卢瑟揉了揉太阳穴。
似乎,确实才过去没多久。
想想这段时间的经历,这一切,似乎都是如此的匪夷所思。
“小卢瑟,你回来了啊?”
“听说你去了大城市生活!”
“小卢瑟,你在大城市过的好吗?”
“那里的姑娘漂亮吗?”
“对了,那里,是不是有那个啊?就是那个?嗯,男人都喜欢去的地方!?”
“小卢瑟,知道约瑟夫医生去哪了吗?”
“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我们看个病,得跑到隔壁的镇上,多麻烦啊!”
一些在过去与卢瑟熟悉的人,在见到如今穿着很明显有着城里人味道的卢瑟时,眼中多是感慨。
老一辈的人,则是询问了一些约瑟夫医生的事,在从卢瑟口中知道约瑟夫医生已经在血疫中去世时,大部分人也是了然的点头,然后感慨一句人生无常。
年轻一些的人,则大多眼红的看着卢瑟。
他们对于离开这处偏僻的乡土,去大城市,是怀揣着梦想的。
但往往,却因为自己的胆怯,而不敢行动。
如今,见到卢瑟这位被他们以讹传讹,如今传的几乎都人人信以为真,去了大城市打拼的人时,都想着结交一番,顺便有机会的话,让卢瑟带他们出去见见世面。
卢瑟推脱了一番,步行回到诊所的时候,时间已经趋近中午了。
熟悉的诊所。
握着自己离开时亲手锁上的那把已经被灰尘所覆盖的锁,卢瑟心中是百转千肠的。
掏出钥匙。
将它插入锁孔。
“咔嚓”
推开大门。
沉封许久的诊所大门,再次被推开。
熟悉的味道中,多了一丝腐朽的气息。
空气中多是烟尘,楼梯处,各个角落中,霉菌与蛛网分别占据了各一半。
卢瑟忽然有些怀念疫病之触。
它在的话,大概一个多小时,就能清扫干净吧。
从口袋中掏出奈瘟瑟尔,卢瑟瞅了它一眼,见它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重新又将它塞回了口袋中。
很显然,让它负责打扫卫生是不可能的了。
这模样,大概又是消极怠工的。
“奈瘟瑟尔,今天晚饭吃焖肉,你确定不想动?”
嗯?
卢瑟的话音刚落下,只觉得眼前一花,某奈瘟.焖肉.瑟尔,已经相当自觉地用自己的泡泡,开始清理起了诊所。
整个下午的时间,卢瑟都在大扫除。
彻底的将诊所清理了一遍,将一些放在诊疗室内的瓶瓶罐罐和档案室中的档案资料,拿出来晒了晒。
傍晚的时候,卢瑟出门买了一些蔬菜和肉,给自己和奈瘟瑟尔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吃完饭,奈瘟瑟尔负责收拾碗筷以及清理厨余垃圾。
卢瑟则是抱着澡盆,走到了诊所外的水井边,提着水桶,开始洗澡。
带着丝丝温意的井水从头淋到脚。
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让卢瑟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机灵。
此刻,穿着平角裤,将头发捋到脑后,身体呈现某种奇异姿态的卢瑟,仰头凝视着空中即将没有任何缺陷的月亮,陷入了沉思。
明天或者后天,大概,就是满月之时。
到时候,会发生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