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华冰抬眼看了那宫女一眼,心思便不在这边了。
那宫女面色愠怒,看着华冰,文姑姑见此拿出一个小荷包上前,只见那宫女嗤之以鼻道:“婕妤,皇后娘娘懿旨,您是要跪接的,且您前几日新封了婕妤,还没有去皇后娘娘面前谢恩听教,皇后娘娘宽容,您也该懂礼节。”
华冰本在低头看书,听到这番话抬头看着得意洋洋的宫女淡笑道:“娘娘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午后我便不去了,你回去复命吧。”
那宫女见华冰非但不担心害怕,反而说出这番言语,顿时心慌了起来,想要上前说什么。菘蓝快她一步,上前拦住了她,跟春谣一起,将她拉出了门外。
称心看着华冰这番举动顿时吓坏了,连忙跪下道:“婕妤,皇后娘娘——”
话还没说完,回来的春谣便道:“平时可受够他们狗仗人势了,今日总算借着婕妤的威风出了口气。”
“哎呀,春谣,你——”
“称心,你这么胆小干嘛,现在有婕妤在这,皇上又这么宠爱婕妤。”
称心一脸焦急的看了一眼春谣,又对华冰道:“婕妤莫看皇后娘娘温和,但是皇上也很宠爱皇后娘娘啊。”
春谣听到这话似是动摇了一下,看着华冰不说话了。华冰淡笑道:“你们莫要担心,把自己手底下的人管好就是,最近仙鹤轩出了不少人物。”说话间华冰有意无意看了一眼摆放的糕点。
称心随着华冰的视线看到与平日没有区别的糕点,看了一会才发现有一盘竟是比平时少了两块,抬头见自家主子正盯着门外,一回头才发现纸窗边上有一片衣角的黑影,顿时跪下磕头道:“小的知道了。”
华冰淡笑道:“仙鹤轩内若是有了其他宫里的人,拖到井边扔下去便是,若是宫里的管事找不着人来问,就让他来找我。”
身后的春谣听到此话也立刻跪了下去连忙称是。
午时过后,正是有了初夏的感觉,外头有了一丝燥热。华冰放下手中的书卷,瞧了眼外头,道:“走吧,去景庄宫。”
未等进入景庄宫便见一小宫女走出宫俩,见到华冰又折了回去。待传话的把华冰领进殿内,皇后便笑道:“听画扇说妹妹你不来了,想着和你谈论诗词,这会正要去请你呢。”
行礼过后,果然见皇后手持一本书正坐在书案前。
“快坐。”
华冰亦不推辞,坐下看了眼心虚站在一旁的画扇,淡笑道:“臣妾初进宫,不知许多规矩,前些日子没有来拜谢皇后娘娘,这会正心虚呢,刚巧娘娘说要谈论诗词,这次趁着这个机会才厚着脸皮来了。”
谁知皇后听到华冰说完这番话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我自是不会怪你,只是我一心在诗书百家上,你平日里不必跟我来这些虚礼。”
华冰也宛然一笑道:“是。”
“妹妹长得真美啊。”
华冰抬头便见皇后正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遂淡笑道:“不及皇后娘娘芝兰玉树凤仪天下的风姿。”
皇后掩嘴笑道:“你莫要再说这样违心的话了,虽然我未曾与你多见几次,但一直与你神交已久。昨日家母带了几本书来给我,都是前朝的绝版,我信得过你,你来帮我参详参详。”
华冰淡笑道:“娘娘所请,臣妾定然尽心尽力。”
皇后遂拍了拍身边的身边的椅子,微笑道:“过来做,看得清些。”
华冰依言坐了过去,看着皇后手中珍贵的典籍。
日暮时分,华冰才从景庄宫走了出来,揉了揉僵硬的腰。春谣见到后好奇问道:“娘娘可是腰不舒服,要不要再唤太医来看看?”
华冰楞了一下道:“不碍事,小时候的旧伤罢了。”
菘蓝看了眼四周,小声道:“婕妤,皇后娘娘请您来是为何事?”
“本以为这皇后娘娘是大家闺秀,诗词才女,没想到也是困于这深宫而不得救之人,高洁之人困于泥潭,必然有所玷污。”
这几日华冰倒是过得颇为清闲,华冰心知肚明皇帝因何不来,但每每想到文静雅身上的淤青与伤痕,便也没有心思再见到他。空闲的这几日,不是想着宫外的白翰将事业发展的如何,便是执着于手中的书墨,偶尔与皇后交流一下读书体会,倒也是颇为惬意的。
午后,华冰忽然想起前段时间还有一两页没读完的怪异故事,比爱你在书桌上翻找,菘蓝见状也一起收拾翻找,招了一刻钟,竟怎么也发现不了。这会华冰才突然想起,那本书正是文静雅写皇帝名字的那本书,这会儿不见,华冰心里总觉得蹊跷。看了一眼春谣,便道:“菘蓝,你与春谣先出去吧。”
菘蓝明白了华冰的意思,带着春谣便出去了。等到四周无声,华冰才对着房梁道:“小秦,你可看到那本书的下落了?”
只见苏秦偏偏落于地上,道:“嗯,昨日你去皇后宫中时,一个小太监摸进来拿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