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一身衣服,又被美女亲自梳洗一番,说不出的神清气爽啊!”与任盈盈手拉着手,向着日月神教后山走去的雪千寻不由的感叹着。听任盈盈说,今天要带自己去自己住的“假山石府”,自己就没由头的高兴起来,不禁思索着,东方既然这么爱护自己,不知道,给自己安排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样子,怀着满满的期待。
两人走到一座巨大的假山前,再往假山深处走去,便看见一户小院的墙壁,转过弯,一座别致的红漆木门便出现在雪千寻眼前。
慢慢的,心中不知被什么情绪所感染,不自觉得走到木门前,推开木门,独自向着院内走去,半个多月无人打理,门上不免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雪千寻像是没有注意到落在自己头上、身上的灰尘,走到庭院中,一动不动的呆立着。任盈盈看到这番情景,自是不会去打扰对方。
看着这院中的一切,心中平白无故的感到一阵伤感,脑子里相识过电影一般,往事的一幕幕,不断地涌现在雪千寻的记忆中......
花藤旁边的秋千上,曾经坐着一个五、六岁的稚童,身后微微笑着的男子,一边推着秋千,一边嘴里说着什么,逗得秋千上女孩呵呵的笑着;窗台旁边的豆角架中,一身红衣的女子,手中抱着一个八、九岁的女童,女童抬手摘下一根豆角,放在女子胳臂上挎着的菜篮上,他们要趁着节气,腌上一坛“酸豆角”;敞开的大厅里,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儿,手中握着一本古朴的竹简,身后,一身华服的红衣女子,似是不忍,抚摸着女孩儿柔顺的长发,落下门帘,替熟睡中的女孩遮挡盛夏的阳光;庭院中央,一身雪白的少女,十四、五岁的样子,躺在红衣女子的怀中,红衣女子看着眼前熟睡中的少女,凄婉的笑了笑说道:“千寻,你修炼这《素女经》已经四年多了,由一开始的每天不定时的昏睡一个时辰,到现在每天只清醒一个时辰,该忘得,都已经忘了,不知你这次突破,还能不能记起我,这四年来,小姨为了你,换回了原来的女装,听你的话,去寻一个真心对我好的男子,我满心希望梦想成真,便找了一个所谓的‘男宠’料理教务,谁知,这世间男子皆薄情,那所谓的‘男宠’又让我众叛亲离,还好,小姨还有你......”红衣女子眼角流下一滴清泪,亲吻了怀中少女的粉嫩脸蛋儿,将少女抱起,放到大厅的椅子上,深深看了一眼,似是要将这样貌刻在心底,转头,秀发轻舞,毅然决然的向庭院外走去......
一幕幕的回忆慢慢袭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原来自己就是自己,那梦中的女子,就是悬崖下的东方,就是一直爱护自己的小姨,自己修炼的《素女经》入门第一步便叫做“前尘旧梦”果然,自己竟然忘了自己是谁,忘了......一直爱护自己的小姨,此时触景生情,这才迈入第二步“两世为人”的状态,从前的一幕幕,一一浮现在自己眼前,像是经历了一生一世那般漫长,又像是一瞬间的闪过,从前蒙尘的记忆,如今终于回来,原来,哪有什么“白询”,哪有什么“2015”只不过是一场梦,梦中的自己身为男儿而已,可笑自己竟把梦当成了现实,把现实当成了一场梦......
任盈盈看着院中独自站立,满脸泪痕的雪千寻,自知说不上话,摇头叹息一阵,在庭院中找了一个石墩,坐了下来,虽然不知道雪千寻到底在哭什么,可任盈盈绝不会问,她就是这般善解人意,所以,才叫令狐冲在她与东方白之间选择了前者......
西湖梅庄,此时庄子里静的可怕,围墙上,红色的液体星星点点,整个庄子,没有一丝声响,没有一丝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