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事你也清楚,是不是你跟在杰夫身后,要不,你是咋知道的?”
日丹用手捂着嘴,附在张晨的耳旁,不时地小声地翻译着周围旅客的谈话,张晨听得兴趣盎然。
不一会儿,声音沙亚的男子吆喝到了张晨与日丹身旁:“这位仁兄,看样子是从中国过来的滴!”
“我也是中国人,要不要来串玉石带带,辟邪保平安!”男子用手抖了抖手里的项连,满眼希翼地对张晨用国语问着。
果不出了自己所料,这个商贩是从国内跑来倒腾的。张晨心里想着。但是,心里也暗暗佩服这个商贩眼神犀利,一眼就能看出自己是国内过来的,而不是什么日本人,朝韩人或是越南人,直接就嘣出了国语!
“老板你也是中国人?,贵姓?哪里人?”张晨盯着男子问道。这是国人标准的见面俗套,张晨也免不了俗,一见面就是问姓名,查户口。
“小姓金,叫国栋,家在黑龙江边上一个小渔村,打渔不赚钱了,只好上岸来做些小买卖了。”见到自己的同胞,金国栋格外热情,停下了吆喝与张晨攀谈起来。
“你是哪里人?过来这里干啥的,我这有纯正的和田玉、玛瑙石,来串戴下啦!”金国栋询问中不忘记推销自己的商品。
“我名叫张晨,是个医生,去比金办点事。”张晨对金国栋说着。
“这样子的呀,在比金有好多老乡呢,那儿中国人比本地人要多,天南地北哪个地方的中国人都有,我们习惯称为老乡。国内过来的人都是老乡,对吧?”金国栋依着座位靠背,叉着双腿对张晨说道。
“这个情况我知道,我就是冲着老乡多我才去比金的。”
“我最终的目的地是符拉迪沃斯托克,想探访一位远亲。”张晨对金国栋说道。
“你先到比金是最为明智的选择,比金离符拉迪沃斯托克不是很远,同是中国人一般我们都有一个聚集交流的地方,两地的中国人相互互动频繁得很。不过,我很少到符拉迪沃斯托克去的。”金国栋说。
“你听说过有姓车的中国人在这里居住吗?”张晨抱着希望想知道国栋有不有认识这个姓的人,试图找出点线索来。
“姓车的?听说过有个车老板,就是不知道他是在比金还是符拉迪沃斯托克居住,但是我不认识此人。”
听到金国栋说有车姓的中国人在这里,张晨心里顿时狂喜起来,这个车老板,或许就是车世前的后人,就算不是,同一族的人一般都有联系的,要找到车世前的后裔就不难啦。
看到张晨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金国栋又开口对张晨道:“你到比金的华人圈去打听下就知道了。具体的我不是好清楚。”
接着又转身对其它旅客吆喝起来:“各位老板,哥哥妹妹,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羊脂玉便宜的卖啦,过了这个村就没有下家店,数量有限,卖完即止,先卖先得!”
张晨见到金国栋满嘴里都是商贩的买卖,本是想继续与他套多几句客套话,侧面了解多点比金这边的情况,看来是没什么希望的了。也只好作罢。
转念一想:好不容易碰上一个老乡,又是正在做生意,何不邦衬下,买一条送给日丹也好,正好权当是日丹的翻译人工费啦。
“金老板,来一个!”张晨朝金国栋招招手,喊道。
听到张晨的叫喊声,金国栋旋过身,走了过来:“需要项连还是手?老乡!”
“看看有合适的就要一人咧。“张晨回答着。
“哦,我这还有,你看看哪个合适?”金国栋一边说,一边麻利地从一个旅客的座位底下抽出一个皮箱来。
国栋提着皮箱走到张晨跟前,啪地一声打开皮箱放在过道里,皮箱里满是玉石、手镯、手链,琳琅满目。
“国栋是什么时候放这个皮箱在列车上的,他不怕别人打他这个箱子的注意么?”张晨心里暗暗想着。
“你喜欢哪一个?”张晨转头问身边的日丹。
“我不需要!”日丹一口答道。
“你挑一个,我想送个礼物给你,行吧?”“你喜欢手镯还是颈连”张晨微笑地望着日丹,对她问道。
日丹顿感为难:眼前这个男人,不,这个医生太令人捉摸不透了。无功不受禄,他送我礼物干什么呀。
要知道,自己的部落里,女人外出觅男子行夫妻之实时,如果接受了男子的礼物就是认同这个男人是自己的如意郎君了的。族里所有女人都不敢随随便便接受别人的礼物的。
张晨不知道自己的风俗习惯,不等于自己就要接受他的礼物哟。正在为难之际,张晨又劝道:“挑一个吧,我真心想送个纪念品给你的。”
旁边蹲着的金国栋也游说着日丹:“美女你这么漂亮,戴上这个项连就更加好看了,九男十回头呀,怎么样?试试吧,这对手镯也不错,一边一个,很衬你的肤色的,真的好看!”
“正宗的新疆和田玉,在市场上你找不到比我更便宜的卖家了。”
在国栋连番的哄卖中,张晨也不管日丹是否愿意,根据自己的喜好,挑了一个水种很足的羊脂玉石项连挂在日丹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