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让一行人根据指示来到了挂有稽查科牌子的屋子,
他们推开了厚重的门走了进去,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密密麻麻的显示屏大大小小的差不多得有百十来块,显示屏围绕了满屋子正中间正好留下了一个空位置放了一张转椅,若人躺下来还有小心脚下的纵横交错的数据线。
这间屋子可能是科技含量最高的但却让人感到了拥挤和压抑,绝对不是人想待的地方。
投影屏刺眼的光芒使他们下意识的伸手去遮挡,差不多好大会才有人适应了过来。
江让第一个把手放了下来,只见一个枯瘦的老头穿着一身白色的工作服脚底下夹着一双拖拉板就站在他面前,哪一张长满了皱纹和老人斑的脸凑近了江让的脸,两人的距离差不多就一厘米,如果谁在推一把准会亲上去。
江让吓得慌忙退到了后面,众人也渐渐适应了这种在黑暗环境下的强光。
老头见到四个年轻人的到来,没有觉得有多惊讶。反倒是有些闲情逸致的拿起了桌子上的紫砂小茶壶小嘬了两口。
江让看他那干枯的皮肤,喝个茶脖子上的经脉都能看的一清二楚的,再加上在阴暗的地方呆久了难免会觉得这个病怏怏的老头子有些变态的赶脚。
老头子瞧众人也不主动言语,自己就侃了起来“小伙子小姑娘,你们都是来我这报道的新兵吧,我这小地方还真受不了你们这么多人折腾。”
说着他的手移动了一下鼠标,所有监控视屏都换了个遍。江让稍微的观察了一下惊讶的发现,这上百块显示屏监控的都是北湖市大大小小的街道,包括一些住宅区。更令人发指的是这里还有一些居民家中卧室的画面,虽然这些画面上大多数分都不存在什么活人,如果有也是在跟丧尸厮杀搏斗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可怜人。
“你们看见了没。“老头那深邃的声音惊醒了迷茫的众人,他指着显示屏说道“这些就是我们稽查科的工作内容,监视整个北湖的一举一动,然后打印成报告交道上面。”
“就这些工作吗,不需要别的吗。”韩仙偷偷拉上了枪栓警惕的问道。
老头子转过来转椅双眼瞪着他,皱起了他那满是褶子的笑脸说道“对啊,你还要上面工作啊,上地面上去杀丧尸吗?年轻人不要冲动,把枪放下吧,我们用不到这玩意。”
说着他整理了下衣服,站了起来气宇轩昂的说道“我来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司徒钟。不知道从那年开始我就被调到了这个稽查科,无儿无女没有亲人,年龄吗?”他沉着头思索了一会“时间已经遗忘了我,我干嘛还有去计算时间的长短呢。不说了,你们知道这个公司的老板叫什么吗?”
江让一伙儿人本来就是来套信息的,当然不会知道这鬼地方的老板是谁。
司徒钟看没有一个人作声,想必是不知道了。
他盘腿坐到了转椅上,气定神闲地说道“我来跟你们说吧,这里的老板叫斯徒,是不是跟我的名字很像啊,不过他是姓斯名徒。我总觉得这家伙好像跟我有什么渊源似的。额,我总是偷偷的溜去他开会的地方偷瞄他。“
说到这里众人都是一脸的嫌弃之色,赖子更是直言不讳“老爷子,你这是基佬行为吧。“
司徒钟挥手拍掉了赖子指指点点的手“哪能是基佬啊,老头子我可是直男,不行你摸摸我的胸肌大腿肌。“
显然没有一个人想要摸这个干瘦老头的什么胸肌大腿肌。
司徒钟见跑题了忙拐回正题说道“其实我已经忘记了以前的很多事,那个斯徒老板也发现了我的行为,一切好像就是天意一样他把我安排到了这里来工作,天天就是看这些个显示屏。开始我觉得这蛮好玩的,可以偷窥别人洗澡,哈哈,何乐而不为啊。后来啊,我偷窥腻了,看见有一群地痞流氓欺负一个白领,我当时很是愤怒想去制止他们,可到头来却连这座地下树都出不去。“
董香橼见司徒钟越说越偏,于是极力的把他往斯徒的方向引,毕竟现在众人最想知道这所地下树的种种,而不是老头子的偷窥经历
“老爷子,你说这些又又跟斯徒老板有什么关系?“
司徒钟拍了拍他那荒地般的脑袋说道“没什么关系吗?我最后因为看的太多世间的喜怒哀乐,而得了很重的抑郁。从那以后,斯徒经常来跟我谈心。他告诉我的身世,说我从小就是个傻子被家人抛弃了,但是老天待我不薄,我被他的爸爸捡了回来养在了家里,他从小就是我的好伙伴,所以他也把我当兄弟看。“
“然后那,你跟斯徒之间没发生什么吗。“江让找到关键的地方问司徒钟。
司徒钟用力的想了想,好像头很痛的样子抓住他那所剩无几的头发趴在椅子上。董香橼立马上去扶住了老爷子,帮他按摩太阳穴好让他稍微缓解一下疼痛。